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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从北疆回来后便一直有人操心王舒珩的婚事。
圣上操心,皇后操心,就连孙嬷嬷也操心上了。
王舒珩不以为意,娶妻生子于他而言,还不如权势来的实际。
他匆匆应付过去回了玉笙院,卧房中姜莺已经睡了,缩成小小一团靠在里侧一动不动。
王舒珩不由地松一口气,他真有些怕姜莺会乖乖等他回来。
如此甚好,把那个莫名的吻糊弄过去,往后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王舒珩抿唇,总觉得自己亏了。
算起来他就亲过姜莺一次,但姜莺太能占便宜,加起来竟亲了他两次。
望着少女背影,王舒珩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早知道就冲她脸咬一口了……
越临近七月二十八,王府氛围愈发凝重,姜莺也渐渐瞧出不对劲来。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缘由,还是私底下问过福泉才知,原来是老王爷的忌日快到了。
姜莺什么都不记得,平日王舒珩也从不提起家事,因此对公婆之事一无所知。
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下,姜莺笑容也少了许多。
近来王舒珩不怎么出门,一有空便把自己关在后院的一处工坊,整天不见人影。
听福泉说后院工坊存着不少木雕,大多出自老王爷之手。
姜莺想去看看,又想起福泉说过,殿下不喜旁人靠近工坊。
这日独自用过午膳,姜莺捧了一包桂花糕去后院。
不知不觉便走到工坊门口,她听到一阵刻刀刨木头的嗤嗤声,趴在门缝一看,夫君果真在里面。
王舒珩背对着她,坐在一条长凳上埋头专心干活。
他身上随意套着一条深色围裙,没有束发,周遭是一地白花花的木屑。
工坊门口没有休息的地方,姜莺不敢贸然进去,只得无聊地蹲在门口数蚂蚁。
她掐了一点桂花糕放在地上,又寻了一根树枝,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就连头顶何时落下一片阴影也浑然不知。
王舒珩打趣她:“怎么,和蚂蚁较劲呢?”
姜莺抬头,只见王舒珩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蹲的太久脚麻,起身时一个趔趄扑在对方身上。
怀中桂花糕碎了些,姜莺有点不好意思,捧着说:“夫君还没有用午膳,吃吗?”
许是饿了,王舒珩没嫌弃,掐起一块碎的吃了又折回工坊,这回没关门,姜莺便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工坊内摆放着一只巨大的博古架,上头皆是各式各样的木雕。
做工精致有的还上了色,看上去活灵活现。
不过许是好久没打扫,上头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姜莺不敢随意乱动,她在王舒珩身侧坐下看夫君干活。
此时,王舒珩手中正打磨一块黄檀木。
木头已经刨的滑溜溜,但看不出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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