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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将耳坠放回去,“紧张什么。”
陆夫人依然如临大敌地盯着她,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全身的戒备都竖了起来。
“你有时间瞪我,还不如去医院看看你那好儿媳妇,这会儿正闹着自杀呢,割了好几次腕了,连我看了都心疼,”
陆宝珠“啧”
了一声,“你说你也是,太懦弱了,整天念经有什么用?没少祈求佛祖早点将我带走吧?”
“有用吗?”
她声音顿时凉了下来,“最可怕的地狱我都去过了,难道还怕这些?”
年轻时陆宝珠曾经不顾一切爱过一个男人,他曾是许多人眼中的大才子,擅长摄影,谈吐幽默,风度翩翩,可惜的是那时他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她费尽心思、不择手段也无法撼动他,既然无法心动那就让他心死,她断了他同那女人的爱,逼心如死灰的他和自己结婚。
无爱的婚姻是一个痛苦的磨合过程,陆宝珠低估了他对那个女人的爱,他像一棵树一样枯萎,甚至走上那条他最深恶痛绝的路,余生再不曾拿起过相机。
他越爬越高,高得令这世间大多数人只能仰望,他若荣,底子里却是枯着的。
而他们的婚姻却仿佛一个死结,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便无打开之日。
从此,他们绝望地守着彼此,一世寒凉。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亲手毁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不要试图反抗我,”
陆宝珠捏住她的下巴,那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面目的狰狞,“如果你还记得二十年前那场溺水意外的话……”
陆夫人的眼睛睁得是那样大,像牛的眼睛一样大,那里面浸满痛不欲生的泪水,“是……是你。”
“是我。”
陆宝珠露出一个优雅的笑,松了手,让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二十年前我可以不念血缘亲情置你儿子于死地,现在同样能。”
陆夫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竟失声痛哭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陆宝珠却不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高跟鞋“嘚嘚嘚”
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长廊回响着,她心情大好,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微澜,今晚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宝姨,”
微澜看了看盘膝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有些迟疑地说,“我今晚可能没空。”
昙花大概今晚就要开了,她和陆遇止要在旁边守着。
“没事,那下次再约。”
微澜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陆遇止微微挑眉,“我姑姑打来的?”
“嗯,她约我今晚一起吃饭,我拒绝了。”
她可是很期待昙花一放的那瞬间啊!
男人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凑过来,“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
突然被拦腰抱起,微澜“啊”
了一声,随后门也被关上了。
衣服被一件一件扔下来,微澜喘息着想,他们是不是太频繁了,好像网上说一周……
已无暇分心去想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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