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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活多久?”
“这倒是有个好消息。
离开宿主之后,如果不泡进营养液里,它没几分钟就会死掉。
这东西好像永远都吃不饱——那些病人一直觉得饿,说不定也是被它害的。”
和她感觉到的一样。
过于旺盛的生命力,必然意味着大量的消耗。
“传播方式呢?”
琳转过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那排笼子面前。
尤菲跟随过去,看到里面关着各种小型动物。
每个笼子外面都挂着木牌,写有详细的日志:品种,来源,暴露日期,暴露方式,和几天以来的观察结果。
三名‘学徒’陆续停下手中的工作,围拢到两人身边。
琳略微退开一步,等着所有人都到齐,才重新开口。
“伤口,服食和吸入都能导致染病,单纯碰触倒没有问题。
暴露后六个小时就能再次提取到病原,而大约两三天后出现症状。
此外,不管兔子、土拨鼠还是云雀,这玩意儿都一视同仁——我甚至怀疑,它能够传染给虫子。”
琳走近过去,蹲下身观察着笼内的那些生物,“你觉得它们怎么样,比起你第一次带来的那个男人?”
这话听上去有些不着边际,但她清楚琳想问什么。
尤菲蹲下身,看向一只卧在笼底的灰毛兔子——它毛色枯败,双耳耷拉,正病恹恹地喘着粗气。
它在六天前遭到感染,就在她带回那名男人的同一天,称得上是最早的一批‘受害者’。
于是她闭上眼睛,将魔力化作无数柔丝,从四周缓缓围拢住它。
秘法给了她另一道视线。
在它的眼中,那生物仿佛一团火焰熊熊的干柴,正在将自己从头到脚燃成灰烬。
她转动视线,陆续‘看’过其余的几只生物,然后慢慢站起身。
“几乎一模一样。”
尤菲轻声说,“说到这个,等下我还要去看望下他,希望他一切都好。”
完成足够的检验和取样以后,她用神术复活了那名男人,让他回到自己的家中休养。
这不只出于‘先救眼前之人’的想法,亦是想确认这种病症是否会留下长期的创伤,以及痊愈的人能否再次受到感染。
当然,从感情上,她不希望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发生。
“简直完美的物种适应性……不过既然是魔法疾病,这也是小意思啦。”
琳拍了拍手,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那现在的事儿就剩下一个了。
它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也是尤菲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遇见那一家三口是六天前的事。
被男人抓伤的卫兵于三天前出现症状,尤菲当日便治愈了他;而在昨天,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发狂一般冲进雷诺尔集市,连抓带咬地袭击了十几名行人。
那少年很快便被附近巡逻的卫兵擒下,而所有伤者都被带到了北塔楼里。
只是除了这些,她们找不到任何感染的来源。
前往教会求医的患者日渐增多,北塔楼里的‘房间’也正一片片被填满。
询问得到的信息里,病人们住在不同的街区,拜访过不同的场所,吃过不同的食物,接触过的人也近乎毫无关联。
只有少数人近期受过伤——但尤菲不认为失手被锤子砸到脚,或者脑袋撞到门椽,会是导致患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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