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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谁让你不经允许就进来的?”
“我老板到云南谈合同,我自然陪他一起来,知道你也在,就来看看你。
要是你想去梅里雪山,咱们可以省点钱,拼车去。”
童睿远丝毫没将陆安茜的怒火放在心上。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云南?”
陆安茜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若从大奶瓶这件事转移开,会开心很多,好像连自己都不那么尴尬了。
“这个肯定不能说!”
然后童睿远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再一次把那只大奶瓶提到了陆安茜的眼前,“对了,医生说,你一定要把这个药吃完!”
“你真恶心,赶紧滚蛋!”
陆安茜看到这个色情的大奶瓶就有一种被强暴的耻辱感。
但她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检查过了,她的衣服是完好的。
“还搞文字工作呢,真不文明!
要不是我想了这个法子让你吃了点退烧药,你现在没准烧成大脑炎了。
不多说了,你就是忘恩负义。”
童睿远站起来,作势要走,却没有走,假惺惺地站在门口骂陆安茜,希望她把自己喊回来。
陆安茜的愧疚一下就涌上来了,没再说话。
童睿远从门边蹭回来,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发票,是某个母婴用品店的。
“你把奶瓶和药的钱给我报销了吧,我不能挨了骂,还搭着钱。”
陆安茜刚软下来的心就又硬起来了,鼻子都要气歪了,她真不理解这个童睿远,他的一切行为都明摆着是追她嘛,偏偏又那么唯利是图。
坐他个黑车,二十块钱他都收!
他帮她买个奶瓶,一次性使用,至于买德国进口、扁奶嘴仿人乳那么高级吗?愣是花了一百多元!
而且这一百多元还要找她来报。
陆安茜一生气就去够钱包,好像充满力气了。
童睿远本意是开玩笑,可一看又一脚踏到雷,便马上麻溜儿地再次站到门边说:“改天再给我,老板给我发短信了,我先撤,你喝药。”
“喝药?”
陆安茜立刻想起爷爷住的村子里,有妇女和老公吵架自杀总是选择喝农药,在他们那,“那谁喝药了”
就是“那谁喝农药自杀了”
。
于是,陆安茜大怒之下一声怒吼:“你才喝药呢!
你们全家都喝药!”
说完将刚够着的钱包像掷铅球一样掷出去砸童睿远,刚好砸在他落荒而逃刚刚闭紧的门上。
童睿远一出去,整个房间就死寂下来,陆安茜那准备世界大战的身体在这种死寂中慢慢松弛下来,又重新躺在床上,感到热度就像退潮的海浪一波一波地逐渐退去,大脑有种被灼烧过的疲惫,意识却很清醒。
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与陈佳鹏的那次偶遇,愈发像一场梦。
只是,她决定了——自今天开始,从这个伤怀的梦里醒过来。
一个人渣而已!
年轻的姑娘们,你们谁没爱过个把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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