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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
马贼们稍稍满意,金良微一颔首,道:“既知我名号,就当懂我规矩,棺材留下,人走吧。”
任九重道:“金头领,不知要棺材作甚?”
金良嘿笑道:“少打马虎眼了,金某人的情报可是真真的,你们这群人名为运棺材,实则棺木内尽是珠宝财物,嘿,这招儿咱们可碰到过不少。”
马贼们大声嗤笑起来。
任九重面色古怪,道:“金头领若不信,命人一验便可,在下保证棺木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尸体。”
金良道:“刘四,你去,看仔细了。”
“领命!”
一个汉子下了马,大马金刀的走向第一口棺材,一掀棺盖,一股石灰味儿掺和着尸臭冲鼻,他马上捂嘴后退。
金良道:“刘四,你胆子就这么练的吗?看好了,是不是尸体?”
刘四举火把近前,见内中是一五旬左右的老者,面色尸白,回头道:“头领,是个死老头。”
一听老头二字,卢氏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赵舍走了出来,道:“大王,那是老身亡夫,已经死去多日了。”
众马贼吆喝道:“呦,还有寡妇,这戏还真全套。”
正对庙门的一个马贼脑袋横到马肚子的位置,往庙内一看,起身叫道:“头领,里面有十多个素衣女人,嘿,最小的看来也就十七八岁,水嫩的很。”
马贼们淫笑一片,口哨不绝。
这时那刘四已向下一具棺木走去,金良忽喝道:“慢,刘四,把那老者尸首翻看一下,看看身子底下有什么机关没有。”
卢氏急了,道:“大王,不可,亡夫已殁,死者为大,您就高抬贵手吧。”
眼看就要哭出泪来。
金良道:“这个老妇人,金某人又不是要破坏尸体,如果没藏财物,看一眼又如何?”
卢氏只得作罢,但那刘四倒有些犹豫,尸体味儿闻闻就欲呕了,若用手去碰,他不得回去把手皮给洗下来?
赵舍不冷不热道:“听说死去很多天的人会有尸毒,可小心呦,尸毒还会传染呢。”
刘四更迟疑了,其余马贼也不再催促,金良斥道:“蠢货,你不会隔一层东西吗?给他两块兽皮!”
有人扔过去两块皮,刘四垫在手里,心下稍安,把吕凯的尸首左右翻弄了一下,道:“头领,尸体下面就是棺木,没有别的。”
金良道:“像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刘四道:“不像。”
金良一时无语,忽瞥到任九重的黑手套,道:“那厮,你的手套是做什么的?”
任九重无所谓笑道:“两种用途,一是搬尸体入棺,二是搬尸体出棺。”
其实他对这群马贼丝毫不放在眼里,这些人除了金良有二流身手,其余全上不得台面,而任九重本来就喜欢虎噬群狼,只不过现在要护棺护马护人,不能大展身手。
金良道:“把手套给我看一下。”
任九重道:“大王还回来么?”
一马贼嗤笑道:“一副皮手套而已,谁还贪你的么?”
“那就好。”
任九重大咧咧摘下手套,走到金良马下,递了上去。
金良也佩服此人胆识,接过手套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又扔回给任九重,任九重浑不在意戴上,刚才他有足够把握一次把此人拉下马。
任九重走回原位,金良又道:“刘四,每具棺材都给我查好了,不得遗漏一分可疑!”
刘四应声,对腐尸的恐惧少了许多,庙内女人一听要一句句翻动尸体,一面担忧自己丈夫的尸首遭破坏,一面又不敢出去,只有卢氏一眼不转地看着刘四的动作,打算一有不对就上前阻止。
数盏茶后,刘四扔掉兽皮,摇了摇头,道:“棺木都密合得很,不会有机关。”
卢氏不欲死者久曝,一具具的去合棺盖,赵舍也不嫌有尸毒,一具具帮她,就在要合上最后一具吕凯的棺材时,金良忽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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