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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败!”
寒若天有些苦涩,声音低沉的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纳兰紫俏脸煞白,娇躯微震,殷红的嘴唇因为恐惧都被她给硬生生咬出鲜血来,以往的高傲的姿态再不复。
“弃青衫已经死了,你我之间并无太多的恩怨!”
江狱后背已经渗出冷汗,直视眼前的苏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在他心头弥漫,比起当初面对弃青衫的时候更盛,“我江狱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以你为首是瞻,忠诚于你!
血炼之门已经开启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一旦回去,以你的实力加上我,足以在琅琊外门中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弃青衫!”
说到最后,江狱暗淡的目光已经露出少许明亮,期待无比的望着苏败,只是一抹乍现的剑光却将他眼中的期待彻底的摧毁,鲜血乍现。
“呜!”
江狱口中发出一阵声响,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颈,目光渐渐涣散,至死他都未想到苏败连想都没想,直接出剑。
扑通!
江狱倒地,溅起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尸骸。
苏败目光淡然的望着江狱的尸体,用着一种闻者心颤的语气道:“忠诚于我,呵,可笑,忠诚是因为没有足够背叛的筹码,你能够背叛弃衫,总有一天也会背叛我。”
苏败的喃喃自语声犹如深冬腊月的寒风般,冷冽刺骨,让寒若天和纳兰紫两人冷汗直冒。
纳兰紫咬着牙,佯装镇定道:“苏败,我父亲是长老,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虽然纳兰紫很想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哆哆嗦嗦,终究,她还是被宠坏的小孩,寒若天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急促道:“苏败,一旦我等死去,纳兰长老必然会追究此事,一旦他知道是你杀了纳兰师妹,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寒若天无力的威胁,苏败连眼都未抬,扬剑,染血,带起冲天的血柱,寒若天扑通一声,倒地而亡,系统的声音也在苏败脑海中再次泛起。
看到苏败连眼眨都未眨,纳兰紫仅存的理智在死亡的压迫前荡然无存,变得有些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苏败,我们都是琅琊宗弟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只是苏败闻若未闻,抬步向着纳兰紫走去,每踏出一步,纳兰紫声音就变得更加颤抖:“苏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残害同门,不得好死!”
“同门?当初我躺在血海中的时候,谁曾去注意我这个卑微如蝼蚁的琅琊宗弟子?”
“你三番两次挑唆琅琊宗弟子前来挑衅我,谁曾去在意我这琅琊宗弟子的身份?”
“纳兰紫,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苏败嘴角始终噙着灿烂的笑容,和煦的阳光如瀑布般悬在刺目的血衣上,纳兰紫最后一根神经在这一刻仿佛断开似的,指着苏败,咆哮着:“恶魔!
你这个恶魔!”
噗!
一刹那的血红溅起,落在傲然挺立的双峰上。
惨白的俏脸依旧带着疯狂与绝望,纳兰紫的娇躯摇晃着,最后倒地。
苏败的步伐未停,踏着寒若天和纳兰紫等人的尸体,转身,俯视着远处,险峻的山石林中的墓碑。
代表琅琊宗的命魂碑中,唯独一道泛着血光的墓碑矗立着。
苏败静立着,平静的将剑归鞘,衣上虽染着血,然握住剑的右手上,滴血未沾,白皙的手指干净如初。
苏败凝视着矗立的墓碑,半响后,眼眸微低望着纳兰紫的尸体,喃喃道:“恶魔吗?你错了,我并非是恶魔,因为恶魔尚且有一丝怜悯之心,而我一点都没有,或许命中注定,我苏败是要做一个让恶魔都感到畏惧的男人!”
话落,苏败抬起头,目光迎上这过分辽阔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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