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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笑说:“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不知道宁采臣的下落,更不知道那封信的下落。”
丘沉玉沉声说:“苏老弟……”
苏剑笑打断他:“丘兄,你我相交多年,难道你竟不相信小弟的为人么?”
丘沉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苏老弟,既然你我相交多年,难道你竟看不出我是在帮你吗?”
苏剑笑只得苦笑。
这世界上喜欢听真话的人不是很少,而是没有。
丘沉玉低叹一声,说:“我们出来之前,上官公子就曾经说过,像苏剑笑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一件事,那是任谁也不能令他改变的了。
看来我再说也是无用。”
丘沉玉深深地看着这个曾经的朋友:“苏老弟,保重了。”
苏剑笑却连忙叫住他:“慢。
丘兄,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你们在江上捉住的那些船夫,是毫不知情的无辜之人,还请上官公子高台贵手,不要为难他们。”
没想到丘沉玉闻言忽然脸色大变,急问道:“他们在江上捉到了人么?”
苏剑笑心中也是一惊:“是啊,难道说……”
丘沉玉急忙一抱拳说:“苏老弟,我不得不告辞了。”
丘沉玉陡然间拔地而起,空中连变了三种身法,一个转折,急如流星般投入树林之中,一闪,便消逝不见。
苏剑笑忽然想起忘了问那个黑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了,不禁有些后悔,只得又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叹气的次数似乎也比过去多了许多。
这时天色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四周一片无尽的空虚,仿佛每一个角落里都隐藏着危险与不幸。
苏剑笑浑然不知何去何从,只感觉在这似乎低得压抑却又仿佛高不可及的苍穹之下,再也没有自己能容身之处了。
就在他彷徨无计之际,忽然看到一团灯火从江的上游飘了过来。
那是一条船,而且是一条大船。
这种船一般高有两层,只有高官或豪富才可能拥有。
却不知这又是什么人呢?
这霎那之间,苏剑笑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办法。
他决定躲到那船上去。
船还在上游半里以外,离岸边有数十丈。
这点距离对苏剑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他施展“浮光飘影”
的轻功,很快就来到船必经之处。
无法知道这船上有没有武林中人,这样站在水面上等着船过来毕竟是太过冒险的事。
苏剑笑把全身埋进水里,只露出脑袋在水面上。
冰冷的江水瞬间把他的全身湿透,寒冷的感觉立即袭遍全身。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冷气一袭,他又感到丹田之中真气忽然振荡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散到全身经脉里去。
大惊之下,苏剑笑连忙尽力稳住心神,抱元守一,这才稍稍把这股真气稳住。
一阵忙乱后,大船已经驶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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