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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觉咯噔一声,谢璇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谢珺和谢玥已经跟到了门口。
她因对罗氏起疑,不愿在谢玥跟前流露,忙将伸向板栗糕的手挪到别处,正想着把她支使开,忽听外面传来了罗氏的哭声,接着便是谢缜的冷斥,“你到底要怎样!”
门口的谢玥格外敏锐,听见罗氏的哭声时便顾不得吵吵,飞快的跑了出去。
谢璇这才舒了口气,叫人将那板栗糕拿袋子装起来,而后送到谢珺跟前,声音低沉,“姐姐,吵吵怕是吃了这个。”
“这不是我的板栗糕吗?”
谢澹一惊之下连忙噤声,见两位姐姐神色不对,霎时也猜到了什么,不由蜷缩起小小的拳头。
谢珺伸手拿了一块板栗糕仔细瞧过,像谢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是我让厨房做的,这点拿来给姐姐吃,我那儿还有呢。”
谢澹仰头回答。
谢珺回头一瞧瑟瑟直抖的吵吵,听着外头罗氏和谢缜像是要吵起来的架势,便道:“走,过去瞧瞧。
流霜,到澹儿那里去,把剩下的板栗糕全都拿来,别叫人知道。”
随即让芳洲和木叶抱了吵吵,拿着托盘,一起来到正院。
正院里,罗氏正凄楚的站在谢缜的身后,满面泪痕,“……我这般忍辱负重,为的还不是玥儿和泽儿?老爷也说了,这几个都是你的孩子,原本就该一视同仁的……”
她这里还没哭诉完,谢缜已然注意到了神色怪异的姐弟三人,大步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吵吵吃了澹儿的板栗糕,不太对劲。”
谢珺压低了声音,将吵吵递过去给他瞧,眼角余光瞥过罗氏,有厉色闪过,低声道:“这板栗糕是厨房专门为澹儿做的,我已吩咐流霜去澹儿那里把板栗糕都取了过来,爹,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谢缜哪能猜不到后头的事情,脸色一寒,转头冷冷瞪了罗氏一眼。
罗氏哭诉的间隙里一直注意着谢缜的动静,这会子猛然被他冷眼一瞪,倒是吓得哭声一顿,继而“嗝”
的一声,又用力去调理气息。
谢缜才没心思管这个,瞧着那张满面泪痕的脸时,忍不由得想起去年罗氏想在玄妙观外害谢璇的事情,心中益发厌恶,冷着脸环视一圈,吩咐道:“所有人待在院里不许出去,何妈妈,去请郎中到我的书房!”
何妈妈是当年陶氏留下来的老仆,如今在东跨院里伺候谢珺,闻言立马出发。
满院子的人都觉出了不对劲,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各自站在原地,等候谢缜的吩咐。
谢缜自然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做什么,只叫谢珺、谢璇和谢澹跟着他出去,旁人一律不得走出棠梨院。
几个人到得谢缜的外书房,因谢缜时常会在这里歇息,书房后头便有个小院。
这会儿何妈妈已经将郎中请到了小院里,谢缜将那小猫儿递过去,叫他细瞧。
何妈妈办事爽利,请的这位郎中不止会给人看病,也能给动物瞧。
他取了些粪便看过,又将那板栗糕验看了一遍,末了,起身拱手道:“大人,这是误食了乌头和苦杏仁之故,老夫开一剂药给它灌下去,也就没事了。”
“乌头?”
谢缜皱眉。
他记得罗氏最近因为胸满痰多,血虚津枯之故,便寻了些苦杏仁来迟,因为怕吃多了中毒,每日也只吃几颗而已,其他都在盘子里盛着,这吵吵在棠梨院里上天入地无处不去,误吃了也是有的,可是那乌头是什么东西?
郎中便拱手道:“乌头是一味草药,也叫附子,因其配伍和炮制方法的不同,会有强弱不同的毒性。
这板栗糕老夫验看过了,里面掺了附子,寻常人吃了没什么大事,只是这猫儿弱小,又是跟苦杏仁混在一处,才会有此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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