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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酱锅放在灶上,下面火焰腾腾,呛人的气味就是那里来的。
她吩咐铁锤和新来的小杂工赶快将火闭了,又伸手和他们一起抬起像个大水桶似的汤锅,将汤料倒进下水池里,又将硝罐子找到,将里面的白色的粉末一股脑倒出来冲进下水道。
这些举动自然逃不过奋进的眼睛,他十分的不高兴。
他觉得很没面子。
你要倒,先跟我说一声,让我来指挥也好啊。
这不是在打我的嘴巴子吗?他想发作。
但忍住了。
因为是他有错在先。
他讲不出理。
况且最近他身上出格的事情太多:做尖椒干豆腐只烧了个开没用大火炖,客人嫌干豆腐硬,说他糊弄,整盘菜只吃了两口就扣在了桌子上;有点清炒土豆丝的他嫌麻烦没给做走了一桌。
他自己也觉得做砸了的是那日做肉皮冻,不知怎么回事,熬了两次还不凝,他就自作主张的去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袋冻精倒了进去,被贾雪发现了。
“刘师傅,你做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这么不留情面、口无遮拦的说了奋进。
如果没别人,奋进也就忍了。
但那天近前有魏志国。
两个人还因为用哪个勺的事闹了个半红脸。
奋进觉得这时魏志国在背后做了怪脸,肯定在心里笑他。
他必须给自己争回这个面子。
“老板娘,我请你以后说话客气些。
冻精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饭店好。”
他回了一句。
转过身去就去保鲜柜里取出了肉皮冻,咣当将它们倒在了折罗桶里。
如果是以前,他撩了大马勺就走人了。
但在这里不能。
饭店里一大半的人都是他带来的,他不能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再说,现在的餐饮业,不像十年前那么缺师傅了。
新的工作还没找,旧的工作不干了,一天二百元的工资谁给呢?那是小年轻才做的傻事,像他这样年纪有阅历的人是不会做的。
于是奋进将情绪憋在了心里。
但他心里却嘀咕着:该和老板家人斗斗法了,若不,她们不会拿你当回事!
“出水才看两腿泥。
我就不信,我是大厨,一个饭店的好坏会不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在心里恨恨的说道。
“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
时候一到一切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