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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汝王等几个小的,还有兴王、衡王、益王、寿王。
寿王也是至今无子。
不说益王衡王,寿哥扭回头看臧贤,道:“去年十一月,总制尚书洪钟还奏报,兴王以湖广连岁兴师讨贼,发白金千两助军饷,朝廷也降玺书褒谕之。
兴王如此轻财尚义,堪称贤王了。”
臧贤有轻微的僵硬,但仍将笑容维持得很好,口中也应和赞道:“兴王爷深明大义!”
说着又带着些惋惜道:“可惜了兴府长公子早殇,唯一的小公子年方四岁。”
寿哥翻了翻眼睛,“益王两嫡一庶仨儿子。”
其实衡王儿子更多,口碑也还算凑合。
但先前登州海贸之事,虽德王府是出头的橼子,可实际上,山东宗藩有一个算一个都牵扯其中。
衡王自然也就出局了。
臧贤听提到了就藩江西建昌府的益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也赞道:“听闻益王爷极是俭约,那是巾服浣至再、一日一素食,爱民重士,实贤王也。”
果然,性喜奢华的小皇帝登时就撂下脸子来,淡淡的嗯了一声,只道:“确贤王也。”
臧贤不说其他,只顺着道:“江西物宝天华,人杰地灵,今科探花张鏊不正是江西人。”
寿哥便又扬起笑脸来,道:“不错。
张鏊文章书法都是一流。”
说到江西,自要提一提皇上最喜欢的道门龙虎山。
臧贤也是一副好口齿,直哄得皇上眉开眼笑,方有意无意提了一句江西还有一位贤王宁王呢。
别看不是宪庙这一支的,但总归是要引子嗣罢了,亲不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贤”
嘛。
您看啊,这宁王的孝顺懂礼等美行是堪入孝庙实录的——虽然皇上您没准。
但您不还曾赐书、赐乐工并赐了护卫与他么……
寿哥笑眯眯的,眯缝着一双眼睛只看着水面,手上依旧打着拍子,不知是在听曲子,还是在听臧贤说话。
那边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寿哥忽然重重一击掌,大声叫了个“好”
,然后从外面喊了声“赏”
,只听亭子外小内侍一路传着口谕咚咚咚跑走了。
而刘忠转进来换了一攒盒点心,又顺手将小几上半盏果子露斟满。
寿哥的注意力似只在那边水面上优雅游来的几只天鹅上,浑不在意般道了句:“叫沈瑞那边多进些红丁子来,他不是在琢磨什么果子‘保鲜’之法?”
刘忠手微微一顿,随即应了声。
好似因提起了沈瑞,寿哥这抱怨就多了起来,又说进上的颜神镇琉璃灯笼花样子少,又说今年曹州的牡丹没有去岁的好看,又说听闻鲍鱼海参三年可成,登州这养了也有三年了,怎的还不进上来……
他这么问着,刘忠那么应着。
臧贤则似是事不关己含笑听着,心里却已一一记下。
待寿哥偶一回身,指着湖上戏水天鹅向臧贤道:“良之,来一曲《海青拿天鹅》岂不应景儿?”
臧贤方收回思绪,起身笑应道:“小臣这就去取了琵琶来……”
说着退出了亭子。
寿哥端看着那白瓷盏中红馥馥的浆汁,半晌听得那边琵琶铿锵声声急,方哼笑了一声,一饮而尽,转而阖目而卧。
*
山东济南府,沈府
与登州一样,济南府这官衙后宅也安置不下诸多官员家眷,遂一般官员都会在城里另置私宅。
沈理的宅子里布政使司不远,参政的规格,如今他既要往湖广去,正好将宅子留给沈瑞,东西也几乎不用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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