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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倒要看看他还想怎样!”
魏员外砸完了一套茶具听响儿,才喘着粗气,狠狠道:“原是想让他知道知道规矩,现下,是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刘先生怎的还不过来?这信,想来布政使大人也是乐见的。”
几个版本都用不上了,一脸愁苦的刘秀才被抓来开始写新版本的书信。
结果,书信写到一半儿,最后一处的谷子街也来报信了。
“戚、大、郎?!”
魏员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来。
一旁刘秀才也是惊奇,下意识道:“戚家与陆家不是一路的呀……”
魏员外踹了一脚桌子,奈何木料忒实,没能踹翻过来助势,魏员外抖了抖踹疼了的脚,恶狠狠的吩咐心腹管事道:“去,把齐昌这蠢蛋叫来!
他怎么打点的?不是说戚家摆明了两不相帮吗?!”
这位戚大郎名景通,字世显,登州卫指挥佥事戚宣嗣子。
戚家始祖戚祥曾跟着太祖起兵,三十余年南征北战,后来战死于云南。
明初大封开国功臣,太祖特封戚祥子戚斌为明威将军,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职。
戚宣乃是戚家第五代,因着膝下无子,便过继了兄弟戚宁之子戚景通。
只是不知道他这支是不是妨了什么,戚景通如今已是三十有六,仍膝下荒凉。
戚家因在登州多年,地位颇有些超然,戚宣连儿子都是过继来的,更没什么积极进取的心,既不逢迎上司,也不过分结交同僚,多年来无论与指挥使、与其他指挥佥事,还是与地方上这些豪绅望族,都是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戚宣练兵倒是有一手的,手下几个千户皆是悍勇,戚景通功夫也是了得,因此无论卫所还是地方,自也没人敢惹到他头上去。
在魏员外等人看来,如今新来的潘家玉若想掌兵,尤其是精兵,那是必然要动戚宣人手的。
戚宣可是头一等惜兵之人,动了他的银子他许不理会,动了他的兵,那是万万不行的。
因此魏员外等是寄希望于戚宣能出手对付潘家玉,以削弱知府沈瑞的助力的。
不过当日齐员外传话回来说了,因沈瑞那边有些将门关系,戚宣不爱惹事儿不想理会潘家玉,魏员外虽遗憾却也不以为奇,戚宣到底不是马骋那样的霸王性子。
可他万万没料到,今日戚宣能站在潘家玉这边!
潘家玉没有镇抚地方、维持治安的权限,戚宣有啊!
戚景通带人去抓闹事的人,那都是名正言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的!
更何况戚大郎在登州府也是有一号的,寻常地痞泼皮如何敢对上他!
只要他一露面,这局自然就解了。
民乱没有了,暴动没有了,自己的铺子还被封了!
魏员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双手直颤,忽的大吼一声,扑过去书案前。
刘秀才唬了一跳,腿一软,整个人都缩书案底下去了。
魏员外却是奔着那书信去的,三两下就将几份书信撕个粉碎。
他娘的还写什么书信!
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该死的戚大郎!
若没有他,至少那边胡黑虎会成功的!
潘家玉明明都去了谷子街,潘家玉本应是跑不掉的!
该死的戚宣!
魏员外怒不可遏,将笔墨纸砚都扫到地上,拍着桌子吼骂道:“天杀的戚宣老贼虫!
他就不怕姓潘的夺了他的兵?!
沈瑞小崽子想树起姓潘的来,岂会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