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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或许是因为秦家平安让她没了那种斗志,又或许是长辈们都太惯着她,她便不太有心思去应对这种应酬了,想起宫宴只觉得无聊。
她们到的时候,卫川那边仍在忙着,热闹从他的院门口开始,蔓延了整个巷子。
花晨笑说:“宣国公府的小公爷今日搬来,正忙着呢。”
房内,唐榆神思猛地被拉回。
侧耳又听了听,很快又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唐榆,在么?”
听她所言,唐榆自然动心。
她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左侧的一扇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秦菀眉眼一弯,欢快地几步跑过去,望了眼屋里的书案:“你在写功课?”
她于是坐在窗前思索了好半晌,不知不觉间走了神,思绪莫名其妙地绕到了唐榆身上。
秦菀遥望了一眼,不禁诧异:“今日是有什么事?”
再比如——比起年长秦菀五岁的他,卫川的年纪与秦菀更相仿,他们之间更不必守什么男女大防,没事的时候也更适合结伴去玩。
他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衔起笑,转身回房。
她摇摇头,自顾继续走向唐榆的住处。
到了院门口见院内安静,就示意花晨月夕都留在了外头,自己往里走了两步,张望着喊:“唐榆?”
唐榆一愣:“我如何去得?”
不远处,花晨打量着秦菀,神情复杂:“姑娘待唐家公子可真好,这么大的好处,就给他了?”
“好。”
唐榆下意识地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将她送到院门口,眼看她拉着花晨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秦菀深吸气,定住心,斟酌片刻觉得可行,便带着花晨出了门,往北边的院落去。
所以但凡有宫宴的时候,她都会愁眉苦脸,先是绞尽脑汁地琢磨如何才能不去,若是非去不可,就总想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
“太好了!”
秦菀面露喜色,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如此高兴,似是庆幸这场宫宴不会那么无趣了,又好像并不全是。
然后她就想,如果唐榆能陪她去就好了。
“你只说想不想就是了。”
秦菀歪着头,以手支颐,“我嫌宫宴没意思,但你若去,还可跟我做个伴,也可结交些人,日后走仕途保不齐就有用。
所以你如是想,我就去求祖父。”
二月初二新君登基,晚上宫中便会有一场盛大的宫宴,不仅群臣齐至,许多命妇与贵女也都会到场,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其中之一。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按不住,两世的记忆相互纠缠,让她着魔。
她没有多去探究这份心思,急急地起身就往外走:“那我这就去求祖父,等祖父点头了,我再来告诉你!”
可听她说要去求丞相,他还是摇了头:“怎么好麻烦丞相大人?”
哪怕秦府学塾里不缺门楣显赫的学生,卫川这样出身国公府的公子也是显眼的,国公府又给他备了许多东西一并带来,还多花了钱,在北边供学生们居住的院子中给他包了个独院,这样的阵仗引得许多学生出来围观,一时间门庭若市。
秦菀笑了笑,自顾进屋落座。
他的屋子是内外两间,中间以多宝架相隔,两间屋子都不大,内室里除了书案便是书柜衣柜与床,坐着倒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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