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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意想的美,利用高夫人厌憎薄染衣的心思把姜糼容也打发掉,姜糼容哪会如她意,从宫里出来后,悄悄又叮嘱高夫人,切莫起把薄染衣送进宫的心思。
巫蛊事件出来后,不止李昂和薄染衣,高夫人也想到,往日姜糼容出的那些事,很可能是白氏从中作怪的,心中对薄染衣的厌恶不觉淡了许多。
那晚那么冷,薄染衣把披风脱下来给她很爽快,讨好巴结之意甚明,高夫人同意了姜糼容的意见。
过了年姜糼容没见过季唯,一直寻不到借口外出,无事家中坐便遭去皇宫冻了半夜的祸,高夫人对她看得很紧,不让她出门,生怕她出什么事。
季唯也没来过,听说护城河外继壮汉之后,又溺死了一个人,从模样看是个练家子,壮汉的案子京兆尹一直没破,过年衙门不办公搁下了,新案件出来后,京兆尹寻了借口把两个案子一起交到刑部,吕风发落在季唯身上,让他负责侦破这两件案子。
李昂天天和李逸一起出去访友清谈,高夫人忙着和各府夫人往来,姜糼容颇有些无聊。
正月十四这日,孟沛阳过来了,给姜糼容送来了一盏极精致的白玉屏架花灯。
“糼容,这是我亲手做了送给你的,喜欢吗?”
孟沛阳得意地转动花灯。
姜糼容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指着灯扇道:“孟公子,请把上面这首诗念一下。”
孟沛阳嘻笑着应好,摇头晃脑念了出来:“君似湘江水,妾若逐水花,浮沉各自去,何时共君歌。”
孟沛阳念完,也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机会难得,姜糼容怎肯放过,笑吟吟道:“孟公子自称妾是何故?糼容不解,还请孟公子解惑。”
孟沛阳只片刻的语结,随即厚颜无耻道:“我这是试探你能不能看出来。”
姜糼容摸摸脸,皱眉不解:“孟公子,你的脸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能那么厚?”
“城墙做的。”
孟沛阳睫毛都不眨一下。
这厮厚脸皮的程度真真无人能敌,拿佳人送他的花灯转手做人情送自己,被揭穿了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姜糼容真想仰天长啸一声自愧弗如。
姜糼容不想和孟沛阳打嘴皮工夫,刚想着怎么把他赶走,粉妆过来了。
“糼容,我想向孟公子请教习武的事。”
这是甩掉孟沛阳的好机会,姜糼容闻言笑道:“好啊,孟沛阳,你到后园教教粉妆去。”
“你也一起去。”
孟沛阳摆出姜糼容不去他也不去的无赖相。
“天气这么冷,我又不学武功,你要我去吹冷风?”
姜糼容恼道。
“怕吹冷风还不简单,到云起的练武厅去。”
李昂住的院子起居厅和暖阁给他命人打通成了他的练武厅,姜糼容寻不到借口,想想有粉妆在场,到李昂院子比在自己闺房中更好,遂点头应承。
粉妆把口诀都熟记了,招式演练得像模像样,孟沛阳也没多大心思指点她,说了几句话后,又开始围着姜糼容转,又端凳子又奉茶水,忽而糕点忽而水果,总没个消停。
姜糼容给他侍候得头晕,眉头紧蹙起来。
孟沛阳又一次进房拿东西讨好逗弄姜糼容时,停顿的时间有些久,姜糼容眼珠子转动,把要给李昂下的两粒巴豆用帕子包着捏碎,下到孟沛阳的茶水里。
孟沛阳出来后问道:“戚晚意明日要过来赴宴做客?”
“你怎么知道的?”
“我料事如神。”
孟沛阳开始自吹,姜糼容听得耳朵长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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