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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选“嗯”
了一声,休息了这么长时间,看来伤处已经不那么痛了,说道:“差不多就是象‘太岁’一样的东西,里面满是蜂窝状的通道,透气性好,要不是这一把火,我们可能永远被困在这些通道里面出不来。”
太岁的各种报道和图片上有的是,我曾经看过,它没有固定的形状,也难说是动物还是植物,据说可以长到一间房子那么大,可比起眼前这东西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选先是让大头拽开一罐化学狼烟,然后缓慢艰难地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的相机已经被砸的扭曲变形,打开相机,存储卡看上去却很完整。
这里面的几张照片如果公布出去,尤其是那条双头蛇和眼前这庞大的太岁一样的生物,绝对能引起轰动。
想到这里,我也拿出相机,想最后拍几张太岁燃烧的照片,向下看去,却只见一个巨大的深坑里火光冲天,烟尘弥漫,好象火山暴发一般,庞大的太岁已经在燃烧中完全陷进了坑中。
众人在山顶的草地上躺了很久,体力在缓缓地恢复,我正想着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头站了起来看向身后,说道:“有人来了。”
只见身后的山下,一个村民打扮的中年人肩上斜背了一支猎枪,气喘吁吁地正朝我们快步走过来。
顾光明此时也转过身,略微有些激动地嘴唇抖了抖,说道:“总算又见着活人了。”
看到我们三个一起奇怪地看向他,赶忙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总算又见着其他活人了。”
中年人远远地就冲我们打着招呼,走到近前,说自己是这一带的护林员,看见起了山火就一路跑了过来,问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刚才这山火是不是我们弄出来的。
张选只说我们几个都是地质科考队的,走到这里迷了路,看见着起了山火就赶忙跑到山上来避一避,至于山火是怎么回事我们也都不知道。
随后指了指向上飘起的橙红色狼烟,说道:“这个倒是我们点的,求救用。”
护林员看了山下盆地里深坑渐渐熄灭的火光,咋舌不已,连说怪不得当地村民传说这里有古怪,然后惊惧地看着我们几个。
张选见中年人仍是有些怀疑,就拿出了随身的证件,然后问起这是什么地方,护林员验了张选的证件后,详细地告知了我们的位置,原来我们已经从地下洞穴里穿过了牛耳岭,到了贵州地界。
这护林员倒也热心,让我们随他到十几公里外他的住处休息一晚,明天再花上一整天时间,就能走到最近处的村寨,众人虽然已经又饿又累,腿都打着晃,却也只能如此,最后花了几个小时才坚持着走到护林员的木屋,晚上护林员给我们做了米饭和野菜烧咸肉,又多炒了几个鸡蛋,几个人终于可以美美的饱餐一顿。
大头捧起饭碗,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夜无话,众人凑合着挤在木屋里打了地铺睡了一宿,虽说还是艰苦,可比在暗无天日的怪物肚子里提心吊胆强的太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选的伤不象昨天那么痛了,看着能坚持,众人带着感激辞别了护林员,向最近的寨子里走去。
黄昏时分到了那一处村寨,众人身上的手机出发前都寄放在了克朗寨族长那里,第一件事就是借了村里的电话,张选直接打给了地矿厅,让厅里的人务必联系上老林带的卫星电话,找到老林通知一声我们已经到了贵州这边,张选受了点伤,其余人没什么大碍,让他把车放过来接我们。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地矿厅的司机才把电话打到寨子里,说已经到了附近,让我们在寨子山下的路边等着他,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惴惴,是不是老林他们那一队也出了什么事故?
上了车,张选看起来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向司机问起老林他们在哪里,司机说是老林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直接送我们到昆明他订好的地方,并且让众人一定要等着老林回来,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道,随后一指车厢后我们本来寄存在克朗寨的行李。
虽说这司机也是地矿厅的,但从我们这支临时的考察队一成立,就是老林全权负责,张选也不好多说什么。
从牛耳岭贵州的一侧绕到云南,路着实不近,等迷迷糊糊地到了昆明,已经是下半夜了。
车并没有进昆明城,却直接开到了市郊山里一处林木茂密的疗养院里。
半夜三更的,我只觉得这个疗养院占地很大,司机按照门卫指的路,开到了后面的三号楼,我们几个表情茫然地下了车,提上行李,进到了这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四层楼内。
众人彼此的神色间都是迷惑不解,我甚至感觉有些委屈,屡屡遭遇九死一生的境地,好容易算是命大活了下来,也没个人安慰一下,或者表示一下同情也可以啊,这倒好,直接给我们晾到这里了。
大堂内灯火通明,感觉不出已经是下半夜,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正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走进来,站了起来,然后让我们把所有的随身物品都交给他,除了穿的衣服,不能有一点遗漏。
这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让我很是生厌,张选却没说话,乖乖地交出所有的东西,我们几个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那个男人除了向张选解释了一句这是老林的吩咐,什么也没多说。
“草,又是老林。”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倒是越发神秘了。
不得不让人惊讶的是这次安排我们住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套间,房间的装修豪华到了奢侈的地步,连卫生间都是一水的德国原装货。
这条件好的让人暗暗纳闷,中国的科研院所什么时候经费这么宽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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