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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倾旖得承认,自己是个很无聊的女人,或者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不能免俗。
在别业住下后,她便开始猜测吕可妍何时来找自己。
为此她特意闭门不出不见外客,虚席以待佳客来访。
闷在房中无事可做,她打量房中布局,别业的客房远不如许家精致讲究,舒适程度却不相上下。
陈设十分简单,也就是些日常所需的床榻桌椅,但整洁干净远胜客栈上房,她睡得很安稳。
她没见过吕可妍,但料想着作为门派继承人,这女子应该不是那种会轻易为情绪所左右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就算来找麻烦,她应该也可以考虑说清楚。
她可没兴趣当小妾,更不想做人家夫妻感情的变数,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与元铭久……不说也罢。
仔细检查了身上的武装,确定没问题,她才放下心来。
这一生,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放松对人的警惕。
这是长期拼杀锻炼出的本能,也是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她在镜前一丝不苟地整理好仪容衣饰,思考自己该如何措辞,委婉点还是直白点?强势或温和?文的还是武的?万一一言不合对方动起手来,自己又该怎么办?还有,要是韦淮越跳出来搅局怎么办?
她痛苦地理了理发丝,觉得感情真不是东西,处理国家大事都没这个来的费劲。
“少夫人,就是这里了。”
门外忽然传来侍女脆生生的声音。
兰倾旖转头。
门口出现的女子,并不是第一眼美人。
容貌秀丽,姿态文雅,衣饰搭配华而不俗,神色算不上友善也没露出太多敌意。
她的目光复杂,兰倾旖揣摩不透。
“吕小姐,请坐。”
吕可妍定定地盯了她半晌,抬手示意旁人都出去。
侍女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兰倾旖仔细看了眼吕可妍,她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着微微褐色,比常人更多了三分深邃,专注看人时,会产生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当然,这点压迫感,在兰大小姐眼里完全不够看。
输人不输阵,面对吕可妍咄咄逼人的视线,她若无其事,喝茶。
她的镇定让吕可妍挑起眉,带点居高临下地道:“你不错!”
兰倾旖瞟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还用不着她来评价认可,别以为她听不出她的轻藐。
“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
吕可妍语气平淡略显冷硬。
兰倾旖对她的态度表示理解,毕竟这种事搁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不好受。
“我对元铭久没那意思,也不会成为你们夫妻之间的阻碍,所以你压根不必因我而不安。
至于这个婚礼……来了也就凑个热闹。”
吕可妍的表情有一丝怪异,那感觉……好比在看一只拱了好白菜的猪。
拱了好白菜的猪?!
兰倾旖被自己的联想恶寒了一把,想不通自己的想象怎么会离奇到这步田地,一时脸色很有点精彩。
“你以后不准见他!”
吕可妍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兰倾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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