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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置身于外的冷静,倒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
张衍似乎不太想在这方面多说什么,便垂着眼不再吭声了。
接下来越帮着张衍处理伤势,张幼双心里又心疼越气恼。
也不知道张衍是哪一点像她了,她和沈兰碧女士都是如出一辙的好强又冲动。
她逼问了半天才从张衍这儿逼问出来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这一两个月起,就有这一帮熊孩子,看他漂亮得像个小姑娘,经常围堵欺负他。
……
“没爹的野种。”
“谁说没爹养了,我娘说他娘做半开门生意的,他好几个义父呢!”
张衍垂着眼,只觉得耳朵边儿嗡嗡只响。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额头上。
疼。
他伸手一摸,手上沾满了血。
“别这么说嘛。”
为首的孩子十岁打头了,什么都懂了。
他唇红齿白,星眸雪肤,生得颇为乖巧可爱,名叫赵良,是整条杏子街上的别人家的孩子。
又因脑瓜子灵活,转得快,马上就要去“九皋”
书院念书去了,自然看不起张衍这个痴儿。
“你看他长得这么像个姑娘,以后接他老娘的旧业不就成了。”
遂是哄堂大笑,另有几个什么都不懂的顽童,也嬉笑着在旁边儿趁乱打太平拳。
张衍动了动唇,他想说点儿什么,然而还没开口,头就疼,脑子里一行又一行的字儿飞快地闪过。
他根本来不及看清。
“呆鸟!
贼贱种!”
“你这贼狗攮的小贱种,你老娘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
大开户!”
张衍他生着张俊俏的皮相,一双眼睛如秋霜玉刃,肌肤也浑似玉般莹润细腻。
猫眼眼角略微上挑,勾出了点儿锋锐的弧度。
看着人的时候给人感觉有点儿冷,有点儿静,由于年纪小,俏生生得像个雪娃娃,很容易就留下了个不善言辞的漠然的印象。
……
张衍眼睛一眨,如梦初醒般地露出个茫然的表情,从记忆中彻底抽离了出来。
张幼双听完,眼睫一垂,闷闷不则声,浑身飕飕直冒冷气。
她小时候其实也被欺负过一段时间。
也不能说小时候,准确地说是初中。
她有点儿小聪明,是班上的学委,稍微认真点儿花点儿力气就能取得好成绩。
初中小孩儿最中二,张幼双也不例外,虽然嘴上不爱说话,穿个白色的棉布裙,披着一头栗色的长发,但心底下却还是略有点儿臭屁的。
那时候大家伙儿都爱看韩剧追各种花美男,张幼双心里略看不上,不过为礼貌从来也没当面说过什么不是。
其实张幼双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文静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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