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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软萌的,有点儿苦恼的俞峻张幼双还是第一次见,感觉……好像变得易于亲近了不少。
“总觉得俞先生喝了酒之后,话变多了不少。”
俞峻默了一瞬:“……所以才不愿多喝。”
“哈哈哈只要不会发酒疯,话多点儿也没关系,因为平常很难听到先生说话。”
“……”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张幼双一愣,整个人都惊了,该不会被她真说中了吧!
张幼双:“……先生喝酒了该不会真的发酒疯吧……”
俞峻默了一瞬,算含蓄地验证了她这个囧囧有神的猜想,“……我不是完人。”
“我的脾气算不上多好,年少时也是个莽撞的毛头小子。”
俞峻难得破天荒地地多问了一句,有些别扭的模样,“看不出来吗?”
张幼双点点头,表示赞同:“是有点儿。”
俞峻眼睫半垂,与她一同望向楼下的万家灯火,“孔门之重在德不在佞,君子讷于言敏于行,此言非虚。”
一扭脸她就能看到俞峻的侧脸。
高鼻薄唇,眉眼间似有风霜雪色。
张幼双其实一直认为俞峻隐隐有点儿孤僻和疏离感。
……这也难怪。
她要是有俞峻这经历,少时死了全家,后来又被褫夺官身,不报复社会那都算好的了。
所以,仅仅是话少,行事有点儿孤僻冷淡,这简直是太温和了。
当然探究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张幼双大脑发散了几秒,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思绪。
“不过总觉得,俞先生话多了之后……好像,易于接近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是高岭之花的话,现在喝多了酒话也变多了,感觉能举起手就能摸得着了。
俞峻:“……”
眼看着俞峻沉默了下来,张幼双内心草泥马狂奔而过,摆出个世界名画呐喊的姿势。
啊啊啊啊她在说什么?
!
或许真是因为看得见摸得着了,连这话她都能说出口吗?
!
俞峻明显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垂眸问:“……先生与那位陆郎君是旧识?”
……怎么绕到她身上去了,张幼双愣了愣,老老实实道,“……是,幼时我们三人常在一起。”
“我们三人?”
“还有他的夫人。”
眼前的男人微微愣了愣,面色好像都不自觉地舒缓了些。
快到张幼双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眼睫落了些飘雪,或许是真的喝多了酒,孟浪了许多,俞峻破天荒地又问:“……先生幼年好友既已成家立业,倒是未曾见先生成亲。”
张幼双满不在乎:“那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鬼使神差地反问道,“说起来俞先生不是也没成亲吗?”
刚一说出口,张幼双就紧张得喉口微微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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