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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儿哥。”
一个清冽温和,如碎玉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张衍心里叹了口气,神情不变,轻轻出言提点。
祝保才这才忙刹住了话头。
王希礼眉心一跳,敏锐地蹙眉追问道:“什么?”
飞快扒了两口饭作为掩饰,祝保才正色说:“咳咳没什么。”
这只有自己知道张婶子的秘密,又不能说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望着两人这模样,王希礼眯起了眼,可惜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古怪出来,嘴角一扯,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面道:“吃完了别忘了今天的日课簿。”
便端着餐盘又飘然走远了。
回到明道斋里,王希礼越想,眉头就皱得越紧,心里始终觉得祝保才与张衍刚刚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三五先生其实和张衍”
?
路过张衍座位的时候,王希礼脚步一顿,一个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少年的座位整理得干净而整洁,笔墨纸砚俱安置得井井有条。
唯独一方砚台格外引人注目。
面前这方砚台馨香扑鼻,色泽如玉,细腻温润,无疑是佳品,
王希礼转回目光,目不斜视地往前一步、两步。
忽然心里头冒出点古怪的感受,驱使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又倒了回去,拿起了那方砚台。
……张衍他家境平平,能用得上这种砚台?
这一看不要紧,王希礼是目瞪口呆,凤目瞪圆了,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摔了手上这砚台!
只看到这砚台背面,旁人绝难留意到的地方刻了一行小字。
“赠衍儿
三五先生”
。
赠张衍,三五先生……
王希礼宛如炸了毛的猫儿,险些将那方砚台给丢开。
好在他还保有两分的理智,将砚台放了回去,只是整个人脑子好像都是木的。
反反复复地只回荡着两句话。
他俩果然有鬼!
祝保才说得都是真的!
王希礼木然地想。
难道说张衍这砚台是他特地写信去求三五先生刻的字?
可既是如此,又有何见不得人的。
还有“衍儿”
这个备显亲昵的称呼就显得殊为可疑了。
王希礼皱起眉,一时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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