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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仍然落雨,却是细雨,绵绵密密的,如老天也落了泪。
温映宣被关在囚笼中时,吓得大哭大叫,还像被捉住的小麻雀那样撞着木栏,直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停止。
可守卫兵丁不管这些,只拿鞭子威胁他,不让他哭闹,一路向刑部大牢而去。
琉璃亲自追出来,苦求着兵丁放人。
但就算她是临山王妃,就算大家都会给临山王几分面子,但公事要公办,何况是轰动大赵的官司,哪个敢循私?于是,押解队伍的头目好言相劝几句之后,就要离开。
琉璃见阻拦不住,居然冒雨跪在车队之前,大声哀求,“法理。
也不外乎人情。
温凝之有罪,可我义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伤了脑子,人变得呆呆傻傻。
整个东京都,有谁不知道的?一个痴儿。
就算律法严苛也罪不能及。
就烦请各位差爷兵爷再等上片刻,我夫君临山王已经入宫请旨,相信皇上也会网开一面的。”
王妃是有品级的命妇,她这一跪,那些人本就受不住,她再出难题,人家就恼了。
那头目就怒道,“我敬你是王妃。
可最敬的是大赵法度。
请王妃速速离去,若阻碍公务,纵是临山王在此,也会以罪论处。”
说着,指挥兵丁绕行。
琉璃拦着不让走,偏那些兵们没人敢伸手拉她。
这边,温映宣哭得凄惨惊惶,又满脸是血的,围观的百姓们就都心软了,纷纷开言劝说道:一个傻子。
审也审不出什么。
再说,他爹犯事的时候,他还小呢。
有什么罪过?看人家哭得那么可怜,王妃都下跪了,干吗这么不依不饶的,太狠了点吧。
那头目见场面有点失控,便吹响了挂在脖子年的铁哨,以维持秩序。
哪想到温映宣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突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嚎叫着道,“爹!
爹你不要这样。
母亲又没有错。
母亲对我很好的。
你为什么要给她吃那种药,听说母亲肚子里有弟弟。
这样弟弟会睡死过去的。
冷香冷玉,你们是母亲的贴身丫头。
为什么帮着爹爹给母亲喝药!”
说着又往囚笼后头钻,像是怕极了的样子,继续大叫,“你们!
你们全是坏人!
母亲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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