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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中的闲钱都被买礼物送礼寻求帮助用完了,身上没钱的两人在城里没法立足,从而出现在了这里。
母子两住在一间十平米的小屋里,屋子破败,一扇窗子直接打不开。
那里住过这种地方的安母当场就差点疯了,安父的如狱和家庭的破败,给她的打击太大,安母几个月时间像老了二十岁。
当初保养的年轻如三十岁的女人,如今却像五十多岁。
穿着名牌昂贵的衣服出入贫农窟这地方,有好些个嫉富的人悄悄来把安家偷了。
没偷到什么钱,安母舍不得变卖的几对收拾和衣服却是被偷了个精光。
日子一夕间变得完全陌生艰难,两人还得为了生计奔波。
安扇宇只有高中文凭,却有考取京大的能耐,就算到城里找个文职都够格了。
可安父落马,山源市人人皆知,只要是他去找工作,所有公司都不要。
“贪官的儿子谁知道会不会贪污!
我们可不敢用。”
不但找不到工作,往往还会伴随着闲言碎语和辱骂。
两个月下来,安扇宇整整瘦了一圈,连人都完全变了。
阴郁,郁郁寡欢,常常奔波使得他的皮肤嗮黑,营养不良使得他脸上长出了青春痘。
本是有张一张可以靠脸吃饭的容颜,在青春痘的毁容下,和原来的安扇宇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有个母亲要养,安扇宇无奈只有随着住在这里的年轻小伙上工地搬砖。
一天有几十块的收入可以支出生活,但想过得更好却是没法了。
这样工作了三个月,一个月省着点用也能存到一两千,可是安母过惯了好日子。
她不出门工作,事事靠儿子,拿着钱也大手大脚不知省吃俭用。
安扇宇挣得工钱只够母子两勉强过最底层的生活。
六月下旬,山源市热气席卷而来,闷热的天及火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像是在剥皮,工地上的工人们穿着背心,汗流浃背。
他们忙碌在建筑物未成形中,让一栋栋高楼大厦日积月累成形,竖立。
安扇宇也是其中搅拌混泥土,搬砖的一员。
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淌下,连脖子间也蓄积了汗珠。
白色的背心变成黄色,身上全是泥土味儿。
若是以前的安扇宇从不会接受这份工作,可如今的他无其奈何。
工地上不需要身份证,不用看人看脸,只要你肯干都就行。
而且工人大多都是外来人口,他们贫穷到不去看报纸,不去看电视,唯一的娱乐就是几个凑在一起打打小牌。
在这里,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是书记的儿子,他可以心安的工作,用那微薄的工资和母亲吃上一顿饱饭。
起早贪黑,工人早上七点开工,十二点下班吃饭,下午一点半上攻,到晚上六点下班回家。
这就是农民工的生活,他们每天出卖劳动力,辛苦一天,挣着微薄的工资。
尘土飞扬,蓝天碧云。
一张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停靠在安扇宇上工的城边。
车窗摇下,少许飞灰顺着风从窗口飘进车里,司机小刘急忙摇晃起车窗。
李筝娴静的坐在车后,眼睛望了外面一圈,转过脑袋看着小刘。
“我先去寻人,刘哥你在这儿等我。”
“是!
小姐。”
小刘应了一声,快速下车为李筝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