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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直直盯着他,叹了口气:“你没有事情就最好了,现在老头子和你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啦…………南京呆着有什么味道?老头子也不是很愿意看着孙大炮加冕。
不过他也得意不了两天就是了…………怎么,你的部队还在动员?念荪告诉我,除了原来商定西进的队伍,灼然大概还领了一团兵要继续向北打?这大可不必啦。”
听到张季直把孙中山叫做孙大炮,李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雨辰朝张季直示意了一下。
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按了一下铃。
。
白斯文应声而进,雨辰用目光看了看李媛。
白斯文顿时明白过来了,走到李媛面前赔笑道:“李小姐,师长他们有机密军务商议,请您回避一下好么?”
李媛牙齿咬着下唇,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不成!
他是病人,今天才醒,就要说那么多话,伤好不了,你负责任?”
白斯文这下为难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雨辰皱着眉头,尽量用和缓的口气道:“李小姐,我们这是军务,是耽误不得的。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让你知道。
军队的纪律你随军这么久了,也该知道。”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有不容违抗的意志。
李媛白着一张脸,终于一跺脚走了出去。
白斯文忙跟上了。
听到李媛把门摔得山响,张季直朝着雨辰微笑:“没想到一羽老弟的女公子愿意为了你受那么大委屈,你要是愿意接受小女孩子的好意,相信一羽老弟也不会说什么…………这也不失为这个年月的一段佳话啊。”
雨辰只有苦笑,张季直到了快死的岁数,还和自己门下学刺绣的女学生玩忘年恋。
他现在可没有这位老先生的闲情逸致,每天脑子里不断的问题已经够他烦的了。
“季老,这些话就别说啦。
北伐是要坚持的,这是现在我雨辰的一面大旗。
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要占了名分上的大义,不然我靠什么收拢手下和其他人的人心?毕竟我根基还浅。
马上中山先生在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我如果不坚持北伐,怎么在南方政府下维持自己的半独立?只有我抢占了道义上的高度,等到南北真正名分上统一了,我才能停止军事行动,好好经营自己的地盘。”
张季直有些不解:“你受伤而暂停军事行动不是最好的理由么?”
转念他也就明白过来了,雨辰现在受伤,要是部队停在徐州两三个月,他又不能天天下部队,那军心可就真的指日就涣散了。
只有让自己部队忙着,才能拖过这几个月。
其实孙中山今天就任临时大总统,南方各势力整合在一起,对雨辰是最坏的消息。
只有坚持北伐,才能保持着对南方临时政府的独立性和合理性。
这么一想,张季直不由得更佩服雨辰了:“师长果然想得深远,老头子佩服。
袁宫保也多次来电和老头子说,雨师长实在是我们国内少有的后起之秀的人物…………中国这么大的局面,这么烂的摊子,还是需要强力人物来收拾的。
孙大炮不成,终于还是要袁宫保出头的。
而雨师长你,将来也未必不是继承袁宫保位置的人物啊…………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