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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瓦尔的声音听起来像神职人员那种超然的口吻,“我喜欢我的肩章,但我已经为它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这种大家互相抢功劳、埋伏内线、争权夺利的**军队,谁愿意接手就接手吧。
福克斯元帅,抱歉不能整顿你留下的这支军队了。”
被指责的孔提.福克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没回答。
“既然保卫国家的军队是这种状况,我们就该决心去改变它。
如果是为了国家,我不介意也死几次。”
克拉德不是在回答,而是在陈述一种信念。
“我已经弄脏了自己的手,就一定要成功。”
“依靠污秽的手,恐怕是建立不起来纯净的堡垒的吧?”
“或许。
但在考虑这个问题以前,我要先安全达到目标。”
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长得令人心焦。
为什么他们会在病房里面谈论这样的机密话题?
直到此时,耐门才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存在。
他悄悄睁开眼睛,斜过头去,打量着四周。
是间符合常理的医疗室,狭小,充满海潮的气味,昏黄的油灯挂在天花板上晃动着。
舱内拥挤地摆放着两张病床和一张桌子,没有任何可以容纳人们谈天的空间。
只有一名少女坐在他对面的床上,从他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出她穿着红色的英特雷陆军军装。
虽然看不到脸,他却知道她肯定是黛尼卡的那个朋友。
“呃……请问刚才还在这里的长官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他用左手撑着坐起身来,向她询问道。
那名金发少女吃了一惊,慌张地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军服口袋。
原本想借着这唯一一个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屋子做监听的……失算。
先把接收器收起来吧。
没有预料到少年会在此时醒来的安妮如此想着,飞快地将窃听器收了起来。
她将右腿放下,恢复到一个淑女应有的坐姿后,对索莱顿关心地问:“你醒了啊。
右臂和左腿感觉如何?”
“呃……除去有些麻痹,都还好。”
耐门的目光在她的军服口袋上停了一下后飞快跳开,揉着右臂道。
少女微微后仰,脑袋随便地靠在木墙上,改变了话题:“说起来,你的自我急救相当不错。
如果没有用止血魔法,你的手臂和腿大概会坏死;如果随便使用更高级的治疗魔法,铅弹就会留在强行愈合的肌肉内,影响活动。
这两种状况都是这条船上的牧师难以应付的……你也许有当一名职业牧师的潜质。”
就算明知道是恭维,但只有很少的人能拒绝漂亮少女的恭维。
少年拘谨地笑了起来,原本想问的问题也有些问不出口。
“其实没有这么伟大啦,我只是想省下宝贵的魔法力用作攻击而已。
对了,我可以下地了吗?”
安妮从身旁的衣架上取下少年的衣服,丢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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