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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被话语噎得透不过气来,恨恨一跺脚便要转身离开。
与之同时,有人晃晃悠悠从不远处走过,嘻嘻笑道:“此处四周皆为千丈悬崖,来了便走不得!”
透过朦胧的夜色看去,那是个二十多岁光景的男子,身着青袍,个头中等,面色黄瘦,两眼倒是精神,上下打量着无咎,笑着又道:“新来的?我叫宗宝……”
戈奇脸色一沉,叱道:“宗宝,你不采掘玉石,来此何干?”
叫作宗宝的男子耸耸肩头,无辜道:“酉时已过,收工则罢,腹中饥饿,四处闲逛……”
他似有忌惮,冲着无咎递了个眼色,又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摇摇晃晃走向远处。
无咎愣在原地。
还以为贱役苦工已是出乎想象,谁想还有比这更惨的。
来得去不得,与监牢囚徒何异!
紫烟仙子,你总不会这样害我吧?难道是怕我诚意不足,这才用心良苦……
戈奇继续往前,扬声哼道:“哼,若是不滚,便与我我老老实实过来,再敢啰嗦,门规伺候!”
无咎抬头看向夜空,禁不住缩起了脖子。
山下尚是酷热时节,山上却已秋凉似水。
适才只顾兴奋,眼下才发觉寒意袭人!
唉,大老远不辞辛苦而来,图的个啥!
所幸还有一丝憧憬,不然真要被逼得跳崖了。
罢了,咱也是有门规伺候的人了。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漂泊四方了。
而那些日子虽然提心吊胆,胜在无拘无束啊!
无咎自怨自艾着叹了口气,随后挪动脚步。
前方是片山谷,临山建了一排屋舍。
屋檐下已然亮起了几支火把,将近处照得通明。
四周群峰环绕,则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须臾,屋舍到了眼前。
戈奇径自走进一间屋子,不待有人跟来,便冷冷丢下一句:“在此候着……”
无咎只得就此止步,没精打采四下张望。
戈奇走近的那间屋子还有牌匾呢,上写着三个字:玉井峰。
不远处紧挨着的几间屋子,分别是库寮、经堂与伙房等。
不消片刻,戈奇出现在屋檐下,随手丢下一个袋子,又返身拔下一根火把,吩咐道:“由此往南四五里,便是住的地方,且径自前去,明早前来候命!”
无咎上前接过火把,还想询问几句,戈奇已返身回屋,“砰”
的一声关上屋门。
他俯身拎起袋子,随即神色茫然。
四五里路倒也不远,关键是南方又在何方?
无咎才有困惑,随即又自嘲一笑。
人到落魄的时候,心眼儿也不好使了。
有明月在天,何愁方向不明!
无咎掂了掂袋子,手上有些斤两。
也不知其中装着什么东西,且到地方再打开细瞧不迟。
他将布袋子背在肩上,举着火把走向夜色……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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