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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赔笑,举手示意。
田筱青倒也大度,不再计较,随同并肩而行,善解人意又道:“无师弟不必自责,想当初我也是懵懂不安!”
无咎好奇问道:“我看田师姐言谈举止颇为不俗,想必有番来历?”
田筱青嘴角一抿,笑意浅现,随即又轻声叹道:“无师弟,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在问你,与我何干?
无咎低头一瞥,随即又目不斜视。
田筱青自顾说道:“人之气度仪表,非一日养成。
无师弟若非大家公子,便是王孙贵族……”
眼力,有时候便是阅历的体现。
这位田师姐倒也有趣,为人恬静内敛,却又明练达,且善解人意,偏偏又归隐此处而远离红尘!
无咎眼光闪动,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个……凡夫俗子……”
田筱青淡淡应道:“谁又不是落魄之人?”
无咎趁机笑道:“田姐姐,有何经历,不妨说来分享一二!”
他总以为对方是个不苟言笑,且难以接近的人,今日意外交谈几句,反而觉着话语投机。
可见人与人的相识,总是难免有先入为主的误解。
田姐姐?
一声随意的称呼,像是将人突然从寂寞高处,猛地拽回到曾经喧嚣而又难忘的尘世浊流之中。
田筱青微微一愕,身子一顿,神色中似有慌乱,未及侧首,匆匆躲闪,转而一言不发,脚下加快,竟是独自默默往前走去。
我说错了什么?
无咎摇了摇头,有些郁闷。
转眼间过了前山,山坡往北,便是每日早饭汇聚的山谷。
路旁有个老头正在回头张望,他在等他的小师弟,或是他的长寿汤。
到了山谷中的那排屋舍前,戈奇与仲开的身旁果然多了一人,玉井峰的第五位管事,木申。
只是那家伙在被引荐给众人之后,便独自离去。
弟子们用罢早饭,相继上山,又鱼贯成行,等待着下井,再持续着日复一日的劳作与修炼。
不过,比起惯常的安静,今早稍显异样。
无咎走过竹棚,任由管事勾俊拿着玉牌摇晃着催他快走,却磨磨蹭蹭不肯往前,只顾着侧首观望而面带微笑。
管事向荣站在竹棚的不远处,似有恼怒:“我说了与我无关,你还待怎样?莫以为有了玄玉道长撑腰便为所欲为,望你好自为之!”
而与他纠缠的,正是新来的管事木申。
许是欲求而不得,同样是有些恼怒,却底气不足,冷笑着一摔袍袖:“终有水落石出那时,哼……”
那个家伙果然精明过人,如此之快便已顺藤摸瓜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而他倒也有种,竟然不惜与向荣结下仇怨。
两位不妨接着斗,最好刀剑相向而大战一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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