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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的人反对。
封爵需要兵部和吏部举荐,然后由内阁和国君决定。
可吏部九成是左相的人,而兵部侍郎也是左相的人,封爵事项也恰恰是兵部侍郎管。
所以,如果左相不同意,除非太后力排众议,否则没人可以为你封爵。”
“左相为什么阻拦我?”
方运说着,两个人走进正堂,在一张桌子的两侧坐下。
周主簿看了方运一眼,道:“左相自己当然不会出面,出面的是兵部的洪侍郎。
他的借口是你的那首《岁暮》,说这首诗你在成为童生之前就要写,小小年纪没有经验就妄议朝政,将来必然不堪大用。”
“就没人反驳这个可笑的理由?”
“当然有人反驳,说你在考场只写了一半就停下,等有了文位才写完全诗,知进退、懂规矩,一定要重用。
可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人夸你诗词好,左相一系就说诗词是小道;有人说你让敌国大学士文胆摇动,他们就说没证据;有人说你能三诗同辉必须重奖,左相的人就说你年纪太小,不可揠苗助长,应该重重磨砺你,只有这样你以后才会懂为国效力。”
方运冷笑一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在我看来,左相没必要因为一首诗针对我。”
周主簿沉吟片刻,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左相不会只因为一首诗针对你,但如果你是蔡县令点的双甲案首、而蔡县令是文相的学生,而你又极可能成为大学士乃至大儒,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针对你。
更何况,你和名门柳家交恶?我从京里得来的消息说,柳家的柳子智似乎对你颇有微辞,有些话近乎污蔑。”
“他说什么了?”
“说你好吃懒做,靠女人养着,大概就是这类的。
总之,京城有关你的风评很不好。”
周主簿没有深说。
方运面色铁青,道:“难道他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就可以污蔑我等寒门子弟?”
“唉,没办法,左相势大,现在没人敢得罪柳家人。
我怀疑有人故意在左相面前说你,故意把《岁暮》和他联系在一起,所以左相不会亲自开口针对你,但他不开口,却也等于默许了对你的攻讦。”
“太后什么反应?”
方运问。
“太后自然是想为你封爵,但现在左相站上风,她也不能犯众怒。
不过你的功劳怎么也跑不掉,所以双方会协商出一个都可以接受的结果。”
方运道:“您久历官场,能猜到最后的结果吗?”
“唉,其实很多人都能猜到,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您说说看。”
方运道。
“第一,赐予一些金银、古玩或绫罗绸缎;第二,为你父母追封。
第三,把你的功劳转为文功,一旦你考上举人或进士正式当官,品级可以直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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