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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时,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天是周六,也是爸爸姜亦一教琴的日子。
客厅里沙发上坐满了学生和家长,爸爸还是那么认真,对每个来上课的都不心平气和。
“你再弹这一曲时一定要酝酿好情绪。
那种愤懑,气愤和愤慨。
人家好好地在自己的国土上呆着,你凭什么要来,而且是烧杀抢掠,血流成河。”
爸爸在上黄河。
这个学生从学龄前就来了,已经学到了高二了,明年就要高考,她的妈妈指望她能靠钢琴考上艺术类。
爸爸已经在背后说她没戏。
“爸爸,你该告诉她和她的妈妈,干嘛让她们白浪费钱财!”
有原不止一次的这么对爸爸说。
“我不忍心。
她学了半年时我就跟她们说了,不要学了,不要学了。
但她们就是不听。
我怎么办?忍心把一个满怀希望的妈妈和憧憬未来的孩子拒之门外吗?”
这就是爸爸教了二十多年琴的无奈。
有原和妈妈一起在厨房的凉台上给白菜抹辣酱。
有原接了一大盆水,将腌好了的白菜在里面漂啊漂的。
妈妈说:“好了,再漂盐分都没了,浪费了!”
有原说:“这是为了清除农药残留。
直接进口的食品,该好好洗洗。”
妈妈说:“也对。”
就也帮助她洗起来。
和上了糯米汤的辣酱很粘。
有原很是忧虑:“妈,酱变成了稀糊,能行吗?”
不等妈妈回答,就给姑姑挂电话。
“没事,你就这么抹,糯米糊就是连接白菜和辣酱的媒介。
每个菜叶都要抹上。
我保你能得到最美味的朝鲜辣白菜。”
有原将手洗干净抹起来。
一棵菜抹好了,有原就喊起来:“妈妈,快来。
我成功了!”
妈妈走过来,看见了和早市朝鲜大妈们卖的辣白菜一个样子的东西,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
我去做上大馇子。
我们今晚的饭就是大馇粥就辣白菜!”
“妈。
还要在缸里发上半个月的。”
妈妈:“这样也不错。
不信你弄一小点尝尝。”
有原真的就抓了一小片散落的白菜片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