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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被他掐的口角疼痛,却又不能出言。
穆人先祖最早迁至西北一隅,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几百年来,为生存,为地盘,为繁衍,凭着世代延续在骨血里的虎狼因子,和西戎大大小小无数部族不休征战,踏着枯骨和脓血,步步而来,方有了今日之穆国。
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大朝时虽也如周礼之规范,头戴旒冕、足踏赤舄,但他却不是中原那些逸乐国的富贵王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的骨血中,继承了穆人先祖的虎狼因子,天生一头猛兽。
据说他才十六岁时,就曾领兵征服绵诸戎人,直到现在,绵诸戎人依旧臣服于穆国,不敢起分毫异心。
就在方才,阿玄也曾想过,倘若今夜真的无法全身而退,那么就去学会承受。
她虽做不到能将屈辱变成享受,但应当也能最大限度地让自己顺利地度过这种经历。
但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却感到有些不确定了。
他朝她压迫而来的那张醺红面庞,咻咻的鼻息,以及唇角勾出的那种仿似混杂着兴奋和狞笑的表情,无不令她汗毛倒竖。
她感到了恐惧。
胸腹一凉,那是彻底失了最后一层的遮障。
她闭上眼睛,咬牙等待,但是片刻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料想中的发生。
她的一双长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忍住胸腔间翻腾着的屈辱,睁开眼睛,却见他视线依旧落在她那一副玲珑躯上,双眼一眨不眨……
他伸手,覆了下来,慢慢抚了数下……
他掌心的指根处,有因常年执重剑而磨出的一层茧,甚是糙砺,蹭感更是强烈。
他低头,舔那朵朱砂桃花,又含弄粉蕾……
肌肤上的鸡皮疙瘩,随了他的碰触,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热汗滚滚,阿玄冷汗却不住地沁出。
她克制不住自己,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胸闷的几乎就要透不出气来。
在他仿佛开始试图劈破而入时,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奋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了。
两人身体因汗水而变得滑溜,他毫无防备,竟也被她给推了下去。
错愕之间,来自于她的这种在王榻上的无伤大雅的小小反抗,他似乎颇是喜欢,双目愈发烁烁,快活似的朝她呲牙一笑,如展翅鹰隼,朝她再次扑了过来。
方才是点心,此刻才是开始。
阿玄毛骨悚然,尖叫一声,翻滚躲避,身后便是榻沿,后背无所凭托,整个人摔落到了地上。
王榻不高,离地肘半,榻前又铺一张毳毛茵褥,掉上去并不疼痛,却不期身子卷住了榻前悬垂着的一面帷帐。
嘶啦——
耳畔响起清脆一声裂帛之音,整幅巨大帐幔,如一道纁色瀑布,从高高的悬柱横梁上泻下,如云似雾,飘飘洒洒,将阿玄从头到脚地盖了个严严实实。
……
穆侯兴奋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似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着热汗。
于男女之事,他本从不会如今晚这般,急切渴望地如同回到了青涩少年的时代——事实上,他对于自己从前青涩少年时代的那段印象,如今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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