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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住了口。
因为千晴早知临子初也是身体抱恙,两人近身搏斗,他呼吸间咳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千晴想到此节,只觉羞愧至极,脸颊登时涨得通红。
然而他这样的年纪,怎肯在人面前示弱,很快恢复,狠狠瞪着临子初。
然而临子初却看到了千晴尴尬的神情,他不由一愣,情不自禁松开这人的手腕,从他身上起来。
千晴猛地从地上跳起,拱手道:
“多谢赐教。
告辞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临子初起了爱才之心,本想告知对方实情,譬如自己不是临家庄的奴仆。
如果千晴知道自己是临子初,兴许败落对他来说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千晴走得那样迅速,临子初刚一张口,肺腑间的寒气陡然冲向喉咙,他不由咳了两声。
再要唤千晴留下,那人已经冲出委陵阁的阁门了。
那夜下了好一场凄凄密雨。
千晴出来时望望天色,才知此刻已到丑时。
他将阿毛放置肩头,疾步走回寝宫。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千晴关上房门,脱了滴水的鞋袜,又将浑身的衣物都扔到地上,赤裸裸躺在床上。
千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痛楚。
与他的恶疾不同,不是躯体的难耐,而是心上的折磨。
早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千晴自小到大打输的架不计其数,算都算不清楚。
可没有一次令他这样难受。
千晴知道自己难受是何缘故。
因为那个穿白衣的少年,年岁与他差不多,身高也相仿,咳嗽时一副虚弱的样子,训斥人的时候却很厉害,让千晴反而想教训他一顿。
谁知道千晴不如那人呢?
想到最后那人压在自己身上,咳得刮肠抖肺,还问‘你服了吗?’,千晴就不由双目通红,呼吸急促,竟似要不甘得流下泪来。
千晴连忙闭上眼,勉强平复自己的呼吸,以图尽早入眠。
……已是深夜。
一朵绵云自庄内飘向远方。
飘然间,来到正梧洲界壁。
此处到处是嵯峨高耸的怪山,不知自天地生成后,在这里矗立了多少亿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