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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并不是妃嫔能够进去的地方,是以,当皇帝被送入华清宫后,皇贵妃很自觉地带孙瑶止住了脚步。
宁玥是第一个除了皇后与嫡出皇嗣之外,第一个出入华清宫的外人。
宁玥微微一笑道:“皇上没事了,娘娘请放心。”
皇贵妃长长地松了口气,怎么说也是临川的父皇,她不喜欢他有事。
宁玥的眸光扫了扫:“三嫂呢?”
“大概是吓坏了,我让她在厢房歇下了。”
皇贵妃说道,“皇上是喝了她的茶之后出事的,她生怕皇上会迁怒于她,我说皇上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她仍旧心有余悸。”
皇帝的气都撒在司空朔头上了,那一池子紫莲,拔得叫一个干净,应该没多余的去怪罪孙瑶了。
况且,皇帝喝过的杯子,也早被她偷偷地洗过了,查不出蛛丝马迹,皇帝纵然像迁怒,也没合适的证据。
宁玥语气如常地说道:“等过一阵子,皇上的确没迁怒,三嫂应该就放心了。”
皇贵妃点点头,携着宁玥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又要下雨了,天气闷热得很,皇贵妃吩咐佟女官在室内置了两盆冰块,方才凉快了些。
“你随我来,我有东西送你。”
皇贵妃将宁玥带进了书房。
皇贵妃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书房也拾掇得清新雅致,书桌上摆放着厚厚一沓字帖,可见不曾疏于书法;书架上的书很多,但大多是文史一类,略显枯燥;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是娘娘您自己画的吗?”
宁玥好奇地问。
皇贵妃笑了笑,拉开抽屉:“我的画画得不好,都是你舅舅画的。”
舅舅?这么说,是郭况了。
宁玥又想到了水榭楼阁里的那副美人图,不知是不是也出自郭况之手。
若是,郭况又为何会画玄胤的娘亲?
宁玥的眸光落在了一副插在瓶子里的卷轴上:“我能看看吗?”
皇贵妃随口道:“看吧。”
宁玥打开卷轴,发现就是水榭楼阁里的那幅画,不过细看了两眼,又察觉到姿势不太对,水榭楼阁里的是站在河边,这个是站在桥上,都是背影,戴着青色幕篱,露出一只白得仿佛没有温度的手。
“这是谁呀?”
宁玥明知故问。
皇贵妃转过身,看见宁玥打开的卷轴,眸光稍稍滞了一下,讪笑道:“哦,一位故人。”
说着,不着痕迹地将卷轴收了起来。
但宁玥注意到了它落款处的印鉴,郭况印。
宁玥可以确定,画上的人,不是白薇儿,而是玄胤的娘亲。
皇贵妃却只说她是一位故人——
故人就故人,收藏她的画像做什么?
因为是自己大哥的作品吗?
但郭况为什么会画那么多玄胤娘亲的画像呢?
无数的疑惑在宁玥的脑海中飞逝而过,很快,宁玥又记起白薇儿出事当天,郭况找皇贵妃帮她做不在场证明的事——
“舅舅真是个体贴的人,把家人看得比仕途更重要,上次多亏舅舅放水,不然,我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贵妃的面色忽而变得严肃:“你舅舅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又缓缓地说道,“为官多年,他也就,破了那一次例而已。”
为了谁破例的呢?为她?还是……玄胤?
宁玥没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