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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姜莺叫夫君叫的这般熟练,沅阳王答应的也干脆,这还能有假?
王舒珩忽略一切声音,只对姜沁一个人道“你吓到本王妻子,道歉!”
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命令。
男人正色直言,丝毫不像开玩笑。
姜沁腿不禁软了一下,瞳孔骤缩死死咬住嘴唇。
怎么回事?姜莺,王妃?
她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姜莺在王府不死就是奇迹,怎么能当王妃?
姜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舒珩已经失了耐心,声音扬起几分“怎么,这位姑娘看不起本王的王妃?按照本朝律法,冒犯王妃轻则三十板子,重则入狱,姜姑娘觉得你冒犯的轻还是重?”
明明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听得人头皮发麻,好像在与什么恶鬼对话。
姜沁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沅阳王面前放肆,缓缓上前欠身,“妾身眼拙,无意冒犯……王妃,还望王妃海涵原谅妾身这一次。”
姜莺巴不得离这人远点,不等她开口,人群重忽然挤进一个男人。
中等个子摇着折扇,一脸谄媚地跑到她们跟前,说“殿下莫要和小人一个小妾计较,她没见识冲撞王妃,小人回家自会好好教导。”
原来是高文竹。
方才高文竹在茶楼谈生意,忽听小厮来报姜沁惹怒沅阳王,这才赶来赔不是。
得罪了沅阳王还能在临安活下去?
高文竹心里门儿清,一手推搡着姜沁,严厉道“去,给王妃赔罪!”
无奈之下,姜沁咬牙又欠身福了福。
这下高文竹先不满了,“哪有这么轻飘飘地赔罪,跪下!”
姜沁指甲嵌进肉里,嘴唇都咬出了血。
她堂堂姜家二姑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眼神不禁又暗下几分。
这两人有意讨好,姜莺和王舒珩却没心思看。
姜莺想着时间差不多表哥也快到了,便拉拉王舒珩袖子“夫君,我们走吧。”
今日目的已经达到,王舒珩递给福泉一个眼神,这才揽着姜莺走了。
高文竹瞪着姜沁,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恨恨道“就不该带你出门,净给我惹事!
得罪沅阳王府,不光高家,你们姜家也别要了。”
说罢甩袖掉头就走,留姜沁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周围一切恢复如常。
在婢女的劝解下,姜沁才如游魂般回了高家。
王舒珩和姜莺一走,纷纷议论又在人群中乍起,“不是吧,沅阳王和姜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怎么就搞一块去了?”
“是不是沅阳王逼迫?还是趁人之危?”
当然也有人肯定这段关系“老实说,姜家如今的情景,这已经是二姑娘最好的归处了。
况且你们不觉得方才殿下对二姑娘,很是疼爱吗?”
王妃的位子都给了,众人又不瞎怎会看不出来,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忽然在一块很奇怪。
恰好,福泉带着几个王府小厮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有胆子大的上前打听,“不如官爷说说,沅阳王与与姜二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福泉等的就是这帮人发问,撮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好说好说。”
一帮人凑近去听,只听福泉道“是我们殿下暗恋姜二姑娘,追了好久才追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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