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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外公不想让外人知道”
曾冰鸿说时偷眼看着李彦,颇有做贼心虚之感。
原来她已经到了运河边上,想想还是折了回来。
“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唉”
心里想着,不禁就说出了口,最后一叹,好似西施捧心,我见尤怜。
李彦只见曾冰鸿眉目如画,亭亭立于身前,轻叹之后,双腮透出红晕,似笑非笑含笑,又是怔了。
“呆子,想什么呢?”
曾冰鸿见李彦久久不语,只是看着自己,心内欣喜如饴。
“啊”
李彦见曾冰鸿神色冷冷的,怕是刚在自己猪哥般模样唐突了她,歉然一笑,转言道,“就你一个人,你哥哥呢,他不回去?”
“没有,他去剑云关参军了。”
曾冰鸿有些失望,语气淡淡的,早知如此,让他多看一会,小蛮靴踢着积雪,忽又想到什么,抿嘴发笑。
“刚才那些人是你送给我用的?”
李彦恍然道。
“嗯,我就要回去了,关州不比江州,留他们在身边也是多余。”
曾冰鸿口是心非道。
“也好。
咦,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陈节度使没给你安排一个车把式?”
“呵呵”
曾冰鸿言笑晏晏,“外公原来安排了一个人送我,不过在河边时,我们趁他不注意,偷偷地走了。
那人一脸的麻子,脾气躁,嘴巴也不干不净的,问他两句话,就不耐烦了,还唱一些无聊的曲哼,要不是看在外公的面上,我扇他连个耳光。”
曾冰鸿说到气愤处,眉立眼睁,习惯性地双手叉腰,威风凛凛。
李彦感叹天地造化灵秀,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曾冰鸿,不觉神思摇曳,又愣住了。
曾冰鸿见李彦如此,低低浅笑,轻声道:“现在好了,让他着急去,到时候看外公怎么教训他。”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再晚些,江州这边恐不好行船。
既如此,我送你好了。”
李彦摇摇头,笑道。
说完脚尖在雪地上微微一点,在曾冰鸿惊喜的眼中,跃上马车,稳稳地坐在车把式的位置上,“如何?”
曾冰鸿不知李彦问的是“我送你,如何?”
还是他刚刚卖弄的一手功夫“如何”
,笼统地点着头,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雀跃地爬上马车,里面一个总角丫鬟早准备好双手,将她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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