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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甲板上剩下的人都是看过来,海上行船是这时代最凶险的事之一,水手都是最重勇力,都要看看这新来的账房有多少斤两,卢驴子也不知陈新力气如何,生怕他受欺负,踏前一步,口中说着:“我来试试。”
,便要去拿枪。
韩斌一个手下猛地上来挡住卢驴子,狠狠道:“二当家说过给你吗?”
卢驴子毫不示弱的回过去“大当家说过不给吗?”
,直接贴到那人面前,两人斗鸡般顶在一起,鼻子快挨到一堆去,此时赵东家和几个小头目都去了船舱,只有那不知底细的宋先生,笑眯眯的在一旁观看,看着也不打算管闲事,其他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无人上前劝说,眼看要打起来,耳边传来陈新的声音:“如此好的火器,正该我来用。”
斗鸡的两人回头看去,陈新已在众人注视之下单手接过那把厚重的火铳,二十斤的重量不算什么,但单手握持,还要靠较强的腕力维持枪身平稳,周围一帮子水手轰然叫好,宋先生也是点头微笑,卢驴子惊喜万分,他没想到陈新看着斯斯文文,手上却如此有力,王足贵更是赞不绝口:“陈先生真不是一般先生,一手就能拿动这斑鸠铳。”
陈新虽是从未练武,但作为现代人,成长中的饮食营养不是明代可比,读书时也经常参加体育运动,工作后办了一年几千元的健身卡,力量在同龄人中算中上水平,打架杀人可能比不过这帮海寇,但比力气未必差了,那二当家以明代的读书人水平来估计,当然大大失算,反让陈新获得不小的人气。
陈新微笑看着对面韩斌那气得发黑的脸,志得意满的拿了一会,还是觉得沉重,反正目的已达到,改为双手拿枪,低头细细看起这枪来,他方才刚一看到时还以为看花了眼,但从外形和现在感受的重量来看,都应该是这时代欧洲著名的musket重型滑膛枪,却不知如何会出现在东亚海船上,刚才王足贵说是叫斑鸠铳,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注:斑鸠脚铳详细介绍和图片见作品相关。
)
他摩挲着枪身,还是如抚摸火炮般,如同拥有着一种强大的力量,都说男人心中有爱枪情结,陈新的理解是男人的力量崇拜,他人生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枪,而且极可能是十六到十七世纪的名枪musket,今日看到的几样东西已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韩斌看着陈新脸上流露出的享受表情,微觉奇怪,不理解这个表情啥意思,看来这个账房真不是那么好对付,想到这里,黑着脸转身就走。
“二当家请留步。”
韩斌回头道:“你想如何?”
陈新微笑拱手道:“二当家给一枝如此好的火铳,在此谢过。”
韩斌冷笑道:“哼,拿得动可还得用得来。”
“正是,所以我刚发现二当家还忘了给我几样东西。”
“啥东西?”
“火药、铅弹、火绳,还有叉棍,没有叉棍却如何打得准?”
韩斌原本就没达到目的,哪肯老老实实给这陈新,“药弹自己找,没有什么叉棍。”
,他干脆耍起赖。
陈新呵呵笑着道:“二当家可是事情太多,忘了还有个叉棍,想来这么个棍子又不能吃,二当家肯定不会贪墨的。”
韩斌气极,右手猛一指陈新:“你。
。
。”
“我带你去找叉棍。”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陈新一看,是开始孤单坐在车关棒上那人,靠在桅杆旁淡淡看着自己,陈新方才就曾留心到他,只觉得他气势沉稳,有点渊渟岳峙的感觉,此时细细打量,见他面目英挺,神色间有一种不同于其他海贼的正气。
韩斌连丢面子,不愿再呆在此处,怨毒的看看那人,说道:“朱国斌,我记下了。”
,说罢带着几个手下回了下仓,甲板上十多个水手发出一阵轻轻的哄笑,陈新摇摇头,这韩斌气度狭小,为人浅薄,看样子在船上也是不得人心。
陈新对朱国斌道:“多谢朱兄弟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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