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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掩嘴笑道。
“娃娃亲?是给大哥还是二哥定的?”
一听这个,苏晓生起了八卦之心,想知道家里是给哪个哥哥定下的亲事。
“哪是给你两个哥哥定的,这是给你定的。”
苏父的回答,让苏晓大吃一惊。
这个事情,她一直不知道,前世的时候,父母也没有提起的,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又得了老年痴呆症,就更没有人知道这事。
直到重生那会,她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
“怎么会是我?”
她惊呼。
苏晓望着头顶的青旧帐顶,耳边还有蚊子那“嗡嗡”
的声音,让她再一次肯定这不是一场梦,她是真的回来了。
她重生回来已经有几天,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接受事实,到现在的欣喜与壮志满怀。
前一世,她累倒在手术台上,再睁眼,她已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这一年,是1976年初,十年动荡运动还没有真正结束,红卫兵、造反派还非常猖狂。
这一年,那件事情还没有出,父亲也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被活活折磨死,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发誓,既然回来了,这一世就不能再眼睁睁地让那件事情发生。
苏晓的家庭,在当时其实还不错。
她的父亲早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队伍,当年抗美援朝之后从部队中退下来,回到村子后当了生产队长。
她的母亲是村妇女主任,在村子里威望也很高。
两个哥哥,大哥是知识分子,早年去省城上了大学,但后来因为十年动荡,下放到了农场当了知青,至今也没有回来。
二哥是早在三年前去了部队,现在提了干,干得很不错。
三哥有了工农兵学员的名额,进了清大学习,可以说前途也不错。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苏晓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在这一年的春天结束了。
因为十年浩劫的原因,学校已经很久没有开课了,学校里纠集了许多的红卫兵红小兵,在那边造老师的反,停课已经成为了常态。
苏晓也已经好久没有去学校了,一直在家里帮忙干活,偶尔会去大队里赚些工分,活也不多,也就是割割猪草或是鹅草之类的,有时候也会把家里攒了好久的鸡蛋或蔬菜等物去镇上卖。
镇里有工人,也需要这些吃食,不过卖的东西不多,而且还要上报过队里,否则一旦被查出来,会当资本主义的尾巴割。
投机倒把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一旦被落实,就会拉去批.斗。
那天家里好不容易攒下十几个鸡蛋,随着村里的卖粮车一起去县里的集市,一起过去的还有邻居的一个手帕交。
结果,在那天遇上了造反派在查资本主义尾巴,就这样被纠缠上了。
那造反派的头,叫侯癞子,外号瘦猴头,早年是一个无业游民,后来十年浩劫开始,他就纠集了一帮人当了造反派的头。
当时,他就看上了苏晓。
这种只有在戏文上才能看到的当场抢人的戏码,竟然在她身上上演。
如果不是那时她跟着村上的卖粮队一起出来,说不定就真的遭了那人的毒手。
本来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没想到几天之后瘦猴头竟然上门提亲了,让苏家把苏晓嫁过去。
苏父怎么可能答应,一个造反派的混混,凭什么娶他家如花似玉的闺女?但又惧怕于当时瘦猴头造反派头领的势力,不敢明着说拒绝,而是偷偷地托关系把苏晓送进了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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