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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雀也很为夫人高兴,笑逐颜开地应着,只要找回了少爷,夫人的后半辈子就有依靠了。
“回来!”
眼见玉雀就要迈出门槛,宁氏又喊她,神情郑重地吩咐了一句,“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玉雀心中一凛,“是,奴婢知道了。”
留在小佛堂里的宁氏简直要热泪盈眶,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来回禀有展儿的消息,哪怕最终查实不是,她也高兴啊!
毕竟这是份希望!
“给夫人请安!”
进了小佛堂的柳婆子局促不安。
“你是我从宁家带过来的?”
宁氏紧盯着柳婆子。
柳婆子垂着头,老实答道:“回夫人话,是的,奴婢的老子娘是宁家针线班子上的。
现在奴婢在二夫人那边做粗使。”
听她这么一说,宁氏想起来了,这柳婆子的娘绣活做得特别好,还被人叫柳一针呢,她娘特意指定柳一针为她做衣裳,可以说她在娘家穿的衣裳大多都是出自柳婆子她娘之手。
后来她出嫁了,她娘怕她穿不惯别人做的衣裳,在考校了柳一针闺女的绣艺后让她做了陪嫁丫鬟。
“我记得你是专门给我做衣裳的,怎么成了粗使婆子?”
宁氏的目光自她粗糙的手上滑过,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刘氏,表面上装的温顺贤良,骨子里也是个狠心的,一个绣娘碍着她什么?这般往死里作践。
柳婆子双眼一热,脸上带着隐隐的激动,“是的,夫人,老夫人看奴婢绣活好,就点奴婢给夫人您做了陪房,专门负责给您做衣裳。
后来——您搬进了小佛堂,身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奴婢就去了府里的针线班子,有一回给二夫人做衣裳,二夫人嫌弃不好,管事说奴婢绣活不行,就把奴婢赶出针线班子了,后来奴婢就做了个粗使婆子。”
她能不知道是二夫人排除异己清除夫人的人?可夫人避入小佛堂谁也不见,她除了认命有什么办法?
刘氏!
宁氏的放在膝盖手的手紧了紧。
然后面无表情地问:“你说你发现了少爷的线索,说说是怎么回事?”
柳婆子恭敬道:“前几天三公子和大小姐去皇觉寺上香,点了奴婢跟去做装卸行李的粗活,在放生池边三公子跟两个童儿起了冲突,后来那童儿的主子来了,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公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三公子冒犯了他,他便把三公子扔进了水里,行动间奴婢看到了他衣裳里挂着的一块玉佩,上头刻着朱雀图纹。
奴婢以前跟奶娘关系好,恍惚听她提过一嘴,说少爷身上有这样一块玉佩。
奴婢犹豫再三,还是想来跟夫人您回禀一声,说不定真的就是公子呢。”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朱雀玉佩?”
宁氏身子前躬不放心的问。
柳婆子肯定地点头,“奴婢看清楚了,那位公子衣裳被风吹起的时候刚好太阳光射在玉佩上,那上头的图案奴婢瞧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一只朱雀。”
宁氏一下子跌坐回去,帕子盖脸,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
展儿,娘的展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
“夫人!”
玉雀和柳婆子都面含担忧地望着宁氏。
宁氏深吸一口气,帕子拿下来,她的眼泪也收得干干净净,若是微红的眼圈,谁能相信她哭过呢?尤其是玉雀,她记得自打少爷丢了,夫人哭过一场后就再没落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