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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长,怎么能怪你呢?都怨我,我团担任佯攻,但是伤亡比主攻的都要大,都是我带兵没有带好。”
周广泰唏嘘着说着,他想了想,从他观察战场的情况,和担任攻击的营长的回报,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道:“据我的观察,和前线回来的一营长报告。
我们团先是用轻重机枪压制敌人城楼附近可能布置的火力,然后一个营的兄弟,以散兵分布,向城墙方向靠近。
在二百米外,赤匪一枪未打,但是一旦进入二百米的位置,他们就从城墙上不断的打冷枪,而且他们的机枪也不是放在防守最重要的城门附近,反而是专门为了压制我们的两翼和机枪似的,也放在了两翼。
而且数量上也很多,我数了一下,光重机枪就有6挺……”
周广泰担心的看了看旅长刘济仁,发现刘济仁阴着脸,一言不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仅仅是一百米的距离,我团就损失俩个连,撤退的命令也是我下的。
我发现,只要靠近一百米的距离,赤匪的枪法准到,几乎枪枪都能挂上肉。
我才……”
相对于刘济仁的愁眉莫展,躲在城门附近,正在观察战场的曾一阳却是一副淡定自如,他知道,湘军48旅,完了。
旁边的刘先河大为兴奋,胸口贴着城墙根,情绪高涨。
“一阳,光凭教导团的战斗力,就完全有把握消灭这股湘军顽敌。
我都奇怪这些兵你都是怎么练出来的。”
在红军大学,学习了二个多月的刘先河,是在红四十军离开中央苏区前才匆匆赶来,所以对军队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
“每天两个小时的瞄准训练,他们自己还不停的加练。
平均三天十发子弹的实弹射击,死靶,活动靶,要是再在百米内打不中一个大活人,我也只好让他们养马去了。”
曾一阳随口说道,说着无意,听着有意。
刘先河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宁都训练了两个月,一个战士就消耗了200发子弹,教导团虽然连1000人都不到,但在短短两个月里,就消耗掉二十万发子弹。
这也就是曾一阳,从敌人那里缴获了几百万发子弹,没处花。
要知道,红一军团,攻击抚州,全军团三万人,才发下去十五万发子弹,每个战士手里才五发子弹。
曾一阳回头看到,刘先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笑道:“在瑞金,看惯了老红军的艰苦,才发现我这里有多败家了吧!
但我觉得还是挺值得的,同志们打的不错。”
说完,自嘲的笑起来。
“我是在想,让其他军团首长看到你这么毫不顾忌的消耗战斗物资,说不定就要上红军总指挥部,开会批评你,铺张浪费的错误思想了。”
刘先河才想明白,也只有曾一阳的部队,在反攻江西的战斗中,缴获最多,为什么还像个土财主似的,将物资看的这么重。
曾一阳微笑着凑到刘先河的耳边,低声说:“所以我才在宁都训练部队,而且还是封闭式的训练,打靶训练,我都没让首长们参观过……”
两人相视良久,抚掌大笑。
“说起来,老红军的兵员素质真的没得说,枪也打的准。
不然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成就,现在教导团里,一半多都是陈光带来的红军。
有时候,我真想去一军团挑兵。”
曾一阳感慨着说道,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想到林总那张不拘言笑的长脸,他就知道没戏。
刘先河笑呵呵的指着曾一阳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说你这样的。
军委让陈光带着红十二师归组红四十军,林总都闹到军委去了,要不是主席、总司令压着,你都没地哭去。”
曾一阳突然装作神秘的低声问:“是不是,他以为,我这红四十军有一半的兵力是他一军团的,红四十军也归他指挥了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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