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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突然起身,就要往那边赶去,何字威连忙扯住他,道:“大郎,你要作甚?”
“去扯架啊!”
刘大郎回头道。
“扯甚么扯!
人家明明有护主之实,刘和尚骂人家连狗都不如,这叫捍卫尊严,懂不懂!”
何字威告诫道,“别去了,打不起来的!”
刘大郎往那边一看,果然没有打起来。
因为这两人正被十好几人给生生隔开了。
只听其中一个中年发福的降将朝着两边劝道:
“这位大师,出家人说话得留口德!
甚么叫软骨头在此聚首?就拿我来说罢,刚认识王首领时,梁山泊也就千把人的寨子,说起来也有这么多年感情了,如今非要跟他刀兵相向血溅城头,才能换得恁高看一眼?若是非要跟治下百姓的意愿对着干。
那恁就继续当我是软骨头罢!”
“姚老弟,消停点罢!
我好歹也在梁山脚下待了几年,你们都听老哥一句,这梁山军纪可是出了名的规行矩止!
到时候你因这点事再受罚,不值当啊!”
姚刚和刘文舜闻言,倒是没再多说甚么,只是互约时间场下切磋,众人都当事情就这么揭过去时,忽听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谁的裤裆没兜住。
漏出这厮来了?看把他能的!”
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明显是冲着刚才劝架那人来的,不过劝架那位尚且未理会,却见一个神貌跟他依稀有些相似的军官发作了:“张金彪,你他娘的嘀嘀咕咕说甚么!
嫌事不大,你硬往里凑是不是?”
“我说甚么。
又得跟你汇报?别忘了。
老子现在不归你哥俩管了!”
张金彪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这时他身后又凑上一位军官,一副力挺同僚的神色。
看样子,这三位有点积怨颇深的意味。
“这两对,你要记着。
劝架的两个是一母所生,老大叫做黄安,那是梁山泊的老关系了。
当初晁保正图谋害俺哥哥时,这黄安便是帮凶。
也是俺哥哥胸怀博大,遂使得这两人先后都上了梁山。
这老二,叫做黄永。
单州的军官,这次跟他哥子一起降的梁山!”
“那两个凶恶的呢?兴仁府的张金彪、王登榜?这两个怎么跟黄家兄弟恁地大仇?”
刘大郎早就猜到了这俩兄弟的身份,毕竟黄安劝人劝到最后,好似卖弄身份一般,他弟弟跟他长得又神貌相类,所以倒是不难猜到。
他感兴趣的是,不同州府的小军官怎么敢跟团练使结下仇恨。
何字威见说,一副你问道点子上了的表情,神秘道:“这两个货,原本是想反水投降朝廷的,结果梁横反而被童贯给砍了,生生断了这两人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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