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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教授了吧。
明摆的事儿,吃点儿药不就完了嘛。”
王大又卖了一瓶矿泉水,收了五块钱,压在快餐饭盒下面。
“我也知道。
可还是找个名人看看,保险些。”
王大师兄摇了摇他的大头,嘱咐我看牢矿泉水摊子,进屋拿了个号出来。
我安排柳青在诊室里的条凳坐了。
“我去给你挂个号,还得建个小病历。”
我说。
“这么麻烦?”
柳青在皮包里取了一沓钱塞我手里。
“人命关天。”
“好。”
“你叫什么名字?”
“柳青。”
“病历上填什么名字?”
“柳青。”
“年龄?”
“大于十八。
具体,你看着填吧。”
柳青进诊室看病的时候,我替王大师兄看摊卖水,王大师兄吃包子。
包子还是热的,王大说好吃。
王大问柳青是谁,我说真不知道。
王大说柳青长得不错,但是寡相,带戾气,不祥,史书里说这种女人常常导致兵戎相见、大星犯日。
我说跟我没关系,她再大些,说是我妈都有人信。
王大说我骂他,说柳青应该和他年纪差不多。
王大师兄大我十岁,体重九十九公斤,身长八尺,头大如斗,眼小如豆,头发稀疏,体毛浓重,总之状如风尘异人。
他在这个医校念了五年,忽然觉得无聊。
不上课,跑到机房鼓弄那几台老电脑。
他编了个程序模拟人脑神经网络,有学习记忆功能,程序小于5K,那还是在1985年。
他据此写了篇文章,文章很快就发表了。
十几个美国大学问他愿不愿意过去念书,他挑了个名字上口的转了学。
在美国念博士期间,在世界头牌的几个杂志如《自然》《科学》都发表了文章,如果不考虑年龄,王大师兄的资历回国可以候选学部委员。
王大拿了博士学位之后的确回国了,但是不是来候选学部,而是到医校继续念医科。
问他为什么,他不说,问急了,就说泄天机的人,常不得好死,他怕疼。
王大的理想是在美国某大学当个校医,活不忙,钱不少,他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养脑子。
学校最好是在佛罗里达,天气好,洋姑娘漂亮。
买辆大吉普车,养条狗,然后开吉普带狗在海边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