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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就指着我家说,“这个就是你家啊?!”
我不好意思说,“破吧,跟想象的不一样吧?!”
“还好啦!”
蓝姐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走吧,去田里吧,我爸妈估计现在正干活呢。”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我也想去看看;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干农活的呢!”
蓝姐兴奋的要命。
我就把她带到了田里。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我爸妈,他们弯着腰,正在麦子地里除草。
“那个就是俺爹、俺娘!”
这句话,我是用方言跟蓝姐说的。
不知为我,那一刻,我鼻子突然酸了一下;蓝姐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
那年,我爸52岁,我妈50岁;这个岁数,放在城里,就已经该退休了;可是他们,还在泥里打滚,似乎永远都不会退休。
因为在他们的人生观里,人活着,就要干活。
我走过去,站在地头上喊,“妈,爸,我回来啦!”
我妈先抬起头,摘掉遮阳的斗笠,看见我,高兴地把锄头都扔了。
我爸叼着烟,光着膀子,身上被麦芒刺得一道一道的;黝黑的皮肤,在夕阳下反着光。
“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爸抱怨着,拉着脸;但我知道,他比谁都高兴。
走上地头,他们才看见蓝姐。
我妈愣了一下,就问我,“这个姑娘是?”
我笑着说,“你儿媳妇!”
“阿姨好!”
蓝姐红着脸,羞涩地低着头。
我妈当时激动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宇他爹,赶紧去镇上,割二斤猪肉,要瘦的!
再多买点菜,快去!”
“哦!”
我爸偷偷看了蓝姐一眼,很不好意思地推着自行车,就逃跑了。
我妈把锄头藏到地里,又跑出来说,“小宇,赶紧带姑娘回家,地里蚊子多,别咬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