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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太监面色狐疑,忍不住悄悄抬头看向玄刃,见玄刃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一想到这主子从当年的太子,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心里顿时又稳了几分,他叩头请罪,复又退出门外。
而宫内,整个京畿一片混乱。
因为摄政王的把持,许多大臣与几位皇子、已是许久不得见皇帝一面,外头对皇帝病重的事,也传的愈发神乎其神,简直便是深有其事,为这事、玄澈还特意让人查看过太医院那边对于玄刃的病案,病案上记录,皇帝玄刃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得到这么一个确凿消息,玄澈如何能不动心,再加上七爷难得的遇难,恐已是凶多吉少,余下玄射,玄澈虽不将他放于眼里却也不想节外生枝,遂一不做二不休。
谢雯来到皇城外的时侯,这里已经被玄澈的人所控制,微微亮开的天,雨幕甚是清晰,地面一偏湿漉漉几乎形成的浅浅的溪流。
马车里,谢雯身上披着狐裘,他拧紧眉,盯着前头的宫门。
宫门紧紧关闭着,城门上经无一人,浸泡在雨幕中的城墙,如此一看凄凉萧条得紧。
在马车左前方,那是猛升带人摆开的阵型,无数人影自列队形,即便此刻大雨倾盆,可士兵们却依旧列队整齐,马背上猛升手里旌旗一扬,便有人抱着撞柱,朝着皇宫大门狠狠冲撞,气势之猛,连这雨声也遮盖不住他们的吼叫。
皇城上,占领城门的士兵听着底下的动静不由得有些发虚,首领大步走来,朝着他的头上就是狠狠一拍:“慌什么!
守好了这里,等待殿下大事一成,这些人便全都是乱臣贼子!
到时候诛杀他们而我们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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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一听,想想也是这个理,更何况不怕不做,一旦做了,他们哪里还有回头路?当下那士兵猛然甩了甩头不再乱想,首领看着底下的情况,沉着脸色又大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放箭!
他娘的!
这大雨倾盆,城墙湿滑,别说他们现在还撞不开城门,就是他们想从城门上攻也爬不上来,除非他们能飞!
大家伙都守紧了!”
他一声呼喝引来四周众人的附和,如此通俗直白的话,有时候往往也是一种鼓舞士气。
马车里,谢雯远远看着,他拧紧了眉:“如此下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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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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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雯没有理他,只起身钻出马车,孟瑶紧跟着急忙为他撑伞,雨幕中,谢雯仰头四往,最后将目标定在皇城远处的一座楼塔上,他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指着那处问:“那楼塔是何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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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叔抬头一眼,道:“那边像是顾恩第,顾大人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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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雯拧眉:“去,将猛升的副将叫过来,我有办法让他们可以飞进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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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叔眸色一惊,似也想到了。
卯时,街道上的景象已经清晰可见,只因为这大雨倾盆的天气,而不见人影,乌云黑压压的,整个京城像是笼罩在水幕之中。
皇城外,氛围低压,皇城里玄刃的寝宫门前也是剑拔弩张,才刚六岁的小皇子被奶娘带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一头扎进懂君妃的怀里,朝着懂君妃怀里蹭却什么都不说,玄刃看着小儿子那娇憨的样子,摸摸他的头问:“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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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腮帮子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他看着玄刃,紧紧拉着懂君妃的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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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刃淡淡一笑,寝宫门前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