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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爷挨个夸奖了一遍孩子,把准备的见面礼送上。
朱太太见那几样见面礼,虽不值钱却是精心挑选的,不由对朱大爷更高看一眼,也就留朱大爷在家住了两日,朱大爷就告辞还乡。
朱大爷虽来去匆忙,但绿丫还是从辛婆子那里听说了来由,听完绿丫才笑一笑:“没想到这朱大爷,竟是能屈能伸的人。”
“不然怎么办?像朱二爷一样上门吵闹?到时上了公堂,顶天能分一半,这一半还是面上能瞧见的,面上瞧不见的金子银子衣服首饰,他能分吗?再说了,朱大爷要想在这京里做生意,自然也要认了这个妹妹。
传出去,还要被赞一声友爱妹妹,不忘完成亡父心愿。
至于朱太太的身份,商户人家,娶个两头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现在嫡出兄长肯认了妹妹,也是好事一桩。”
绿丫嗯了一声:“所以还是榛子说的对,男人造的孽,女人来还。
不说旁的,就说那些家里妻妾极多的人家,又有几家过的好的?”
辛婆子点头:“就是这话,昨儿我妹妹还说,柳三爷为的柳三奶奶一直没生育的事,闹着还要纳妾,他房里也有四五个妾了,奇怪的紧,到现在别说男孩,连个闺女都没有。
他们都在悄悄议论,只怕这病根,出在柳三爷身上呢,不然……”
辛婆子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事,也说不得准,说不定柳三爷娶个新人回来,就生出来了。”
柳家的事那才叫乱呢,原本柳老爷已经定下把产业交给柳三爷掌管,可现在瞧他一个孩子都没生,不免又把这根心肠收起来。
“你们倒说的热闹呢,我可累死了。”
张谆挑帘走进来,绿丫忙起身相迎:“回来了,结果如何,到底是不是?”
张谆坐下连喝两碗茶才道:“要说是呢,倒真是我堂房大伯,可要说亲呢,我还真亲近不起来,当初他们家虽没落井下石,可也没多说话。
若说不收留,传出去也不好听,我在这为难呢。”
张谆的千般思绪,绿丫也能猜出来,家乡在京城里做生意的人多,这几位又是跟了朱大爷一起来的,张谆没回来绿丫不做决断也好说,现在张谆回来了,也去见过人,认出来了,真要赶走的话,以后这名声有些很不好听。
做生意除了利字当头,不就还有一个人脉?
若是张谆冷眼相待,谁知道他们在外会说些什么,到时传到哪个同乡耳里,难免有些不好。
绿丫想了想才道:“既如此,就把他们先请进来,若是安分守己呢,也就罢了,横竖招待家乡人,这也是该做的。
等那孩子慢慢长大,到时荐个事做,有了事情做,养得起家了,他们也不好再住着。
若是不安分守己呢,我也有法子。”
张谆皱眉瞧向绿丫:“这,若他们?”
绿丫笑了:“你当我还是原来那个小丫头?我啊,也长了不少见识了。
再说,若有什么鬼魅手段,我这也能练练手。”
这话让辛婆子笑了:“奶奶这话说的奇怪,人不都是想躲清静,哪像奶奶,还要把这事揽身上?”
绿丫瞧了张谆一眼:“这不是舍不得你们爷着急?他在外面场面上的事要照顾到,这些事,本就是我也要做决定的,难道还要被人说,张家娶的那个媳妇十分不贤,连族人都不照顾,这样的人,要少来往。
众口铄金,到时你要被弄到丢了差事,我们一家子去喝西北风去?”
这话说的张谆一笑:“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瞧瞧,我们别了多少日了?”
贫嘴,绿丫瞥丈夫一眼,让辛婆子带人去把客院收拾出来,张谆休息够了,也就去接张大伯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绿丫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了,吾心甚慰之时又感到一些惆怅。
新年了,大家新年好,顺便,秀儿再有几天就能被放出来了。
先预告,她出来时你们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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