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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快走几步,迎了过去。
郝父见面就笑道:“灰灰今天在家吗?”
宁宥道:“他今天去学校,拿成绩,拿暑假作业,然后说是和同学一起去外面撮一顿,再到篮球馆打会儿篮球,可能很晚才到家。”
郝父道:“灰灰是我们见过最好的孩子。
万幸,他是我们家的孩子。
我们俩今天一大早就去看守所递卡片,把灰灰昨天在法院门口守望的事儿告诉了青林,让他知道,家人依然是他的家人,希望他不要灰心。
看守所的同志很帮忙,他们上班忙着呢,就替我们把卡片送进去了。
不知道……会不会律师约见与这事儿有关?”
宁宥听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阿弥陀佛。”
郝母见此,才好意思开口:“昨天你告诉我们灰灰做的事,可真有心,我们开心一整晚呢。
人心真得在患难时才看得清。”
宁宥呵呵地笑,请二老一起上楼。
律师时间宝贵,到会议室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郝先生不知为什么,忽然今天找检察院反映了新问题,而后才通知我们律师到场。
原本我们估计这个案子一个月后开庭,这下可能得拖后了……”
宁宥一听到这儿,就问郝父:“你们在卡片里写了我到暑假要带灰灰去美国?”
郝父一愣之下点头,但解释道:“写了你去美国。
我们只知道你要去,不知道你要带上灰灰一起去。”
宁宥立即对律师道:“是这样的,昨天我儿子开始放假,他记得我提起过未成年人不能上法庭,可他想看见爸爸,就去法院门口记录囚车进出的时间规律,以便不错过开庭那天他爸爸所乘囚车的进出,他可以看上一眼。
爷爷奶奶知道后很感动,写了卡片,今早递进去看守所,以鼓舞他的信心。
他很了解我教育孩子方面从不肯假手他人,我出国,肯定也会带上儿子。
他找检察院反映新情况,大概是想拖延开庭日期吧。”
律师道:“可能性很大。
同案律师和同案嫌疑人一定很不高兴,大家都盼着早日开庭、早日宣判,走出最难熬日子的看守所。
建议你们不要把这个原因与同案家属交流。
然后我们交流一下,郝先生新反映的,或者直接说举报的,会是什么问题。
我这儿可以提前做出准备,有备无患。”
郝父先摇头了:“青林出事我都觉得意外呢,其他的真想不出来。”
宁宥道:“我看了他目前交代的受贿数额,我们把它算作进项之一吧。
进项之二是他问灰灰的爷爷奶奶借的二十万元。
而从我接触他的那个外遇来看,那位外遇是个讲钱伤感情的女文青,郝青林在外遇身上花的钱不会多。
而且检察院这回也没查到他有其他的固定资产,或者银行账户。
也就是说,进出不平衡。
所以我一直有个疑问,他的钱都去哪儿了?会不会新举报的问题与我的疑问有关?”
宁宥一说外遇,郝家二老都有点儿尴尬,开不了口。
律师想了会儿,道:“难道新交代了行贿?为了重启调查,拖延开庭日期,以便看一眼孩子,却付出交代行贿,增加刑期的代价?这可能性太小。”
宁宥看向郝家二老,二老都摇头。
她说:“要不我们回去再想想,但都已经想了那么多天了,应该不会再有新意。”
律师道:“行,有新情况我们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