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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找法人代表。”
赵唯中心惊肉跳地想到宁恕刚才吃饭时的威胁,原来宁恕熟悉法律,早已想好做成单位行贿来将他和妈妈一起拉下烂泥塘,同沾一身烂泥。
司法警察道:“目前暂定个人行贿,希望你配合调查。”
说完,做了个手势。
其他两位警察上来,一左一右地将宁恕夹在中间,强制宁恕出门。
宁恕并无反抗,但走到门口时,大声对赵雅娟和大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道:“单位行贿暴露后,你做手脚,做成我的个人行贿,这么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调查很快会还原真相。”
大办公室里正是午休时分,众人都不敢声张,有些索性立刻钻进格子间,装作埋头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毫无疑问,宁恕的话一拳打中所有在场打工者的心。
赵雅娟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也同样以不动声色来回应宁恕说完这几句话后的回头瞪视,直至不动声色地看着宁恕被架到电梯,消失在电梯门后。
然后,赵雅娟拍手提醒大家注意:“这件事我扼要说明一下。
宁恕有家仇,他父亲在他幼儿时因故意杀人被判死刑,宁恕视那家被他父亲重伤的人为仇家。
他现在打算报复仇家,但他的报复不是凭一己之力,而是设局接近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借口为公司事务奔走,做下重大行贿行为,而后以该行贿行为为公司行为,并以被他做手脚的官员的清誉为砝码,绑架并要挟我为他出力报仇,为他在后天开庭的一场他与仇家对决的审判中做手脚。
我的态度是,我不接受要挟做干预司法的不法勾当,我把一切摊在阳光下,交给司法机关裁决。
清者自清,大家继续工作吧。”
虽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大家还是被宁恕父亲是杀人犯惊呆了。
他们听说过有关宁恕的风言风语,但大多并未得到证实,赵雅娟说的话无疑便是一锤定音。
等赵雅娟说完这些,退回赵唯中办公室,掩上门,大家在大办公室里以各种现代通信手段一声不响地、眉飞色舞地议论开了。
自然,谁都不敢落下一句猜测赵雅娟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文字。
而在赵唯中办公室里,赵雅娟才关上门,赵唯中就惊呼:“妈,大转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大转折。
你太伟大了。”
赵雅娟冷笑:“宁恕得罪的人太多,得感谢他嘴里的阿才哥,没这个人最初的提醒,我今天就是被气死,也得跟宁恕绑在一条船上。
你整理出你这几天出差的所有原始单据,做不在场证据。
我上去整理所有证据,证明行贿是宁恕背着我做出的行动。
你收拾好后立刻上我办公室。”
赵唯中问:“要不要感谢一下那个什么哥?”
赵雅娟想了想,找出阿才哥的名片给赵唯中:“你只需要打电话告诉他,宁恕以行贿罪被逮捕了,他就如愿了。
你不能答应跟他喝酒庆祝,这种人你不能交往。”
赵唯中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叮嘱这种事。”
赵雅娟只是笑笑,自言自语:“人怎么能把周围所有人都变成敌人?连那么聪明的小姑娘程可欣都会跟他翻脸,宁恕到底怎么混的?”
赵唯中大声追着道:“你没觉得他刚才眼圈墨黑,眼睛血红,像个疯子吗?”
赵雅娟一只手按在门把上,想了想道:“难怪后路都不留一条。
丧心病狂,真的是丧心病狂的绝佳写照。”
说完,赵雅娟如常地出去,走过大办公室,走楼梯回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
赵唯中立刻拿起电话,给阿才哥通报。
宁恕非常没面子地被司法警察押着走过大堂。
他想不到,程可欣正好从大门进来。
在程可欣眼睛看向他的一瞬间,宁恕忽然领悟,她是赵雅娟叫来的,赵雅娟让程可欣来观赏他最落魄的一幕,赵雅娟把他打倒在地,还要踩上一脚。
宁恕心里拼命命令自己不得失态,他死命地挤出笑容,与程可欣打招呼:“我被赵董过河拆桥了,呵呵,呵呵……”
但司法警察没让他停留片刻,押着不断呵呵冷笑的宁恕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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