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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去哪儿?”
杨彩稀里糊涂的问夏东四。
夏东四手插在口袋里,迈着长腿,慢悠悠的步下石梯,双脚落在软粘粘的沙滩上。
杨彩一喜,欢呼一声跟着跳了下去,追着夏东四留下的印子而去。
“喂,你们两个不要命了?”
丁鹏程笑推着高龙,“怕什么,台风还没来,不是?”
“滚蛋,我瘦弱的身躯哪儿能跟你蛮牛比。”
话是这么说,高龙仍是躲在丁鹏程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夏东四的方向走去。
哗啦啦的声响,即使夏日里仍觉得凉飕飕的海风,看着扑腾的越来越高的海浪,杨彩雀跃着,欢呼着,抱着夏东四的手臂摇晃着,蹦蹦跳跳,好不欢欣。
大概是受到了杨彩的感染,夏东四冷板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挂起了愉悦的笑。
“夏东四,你笑起来真好看。”
夏东四扬起的嘴角立马收回,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
杨彩懊悔不已,“早知道不说了。”
她惋惜的看着他,“喂,夏东四,你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你以为东四卖笑的?”
杨彩怒视着高龙,“胆小鬼。”
“说谁呢你。”
“谁应说谁。”
“你……”
“你们俩不能安静会儿?”
杨彩见夏东四臭着一张脸,立马闭上嘴,乖乖的待着。
高龙可不管,挥着长手,吼道,“我嗓门再大,能大的过哗哗的海浪?我再吵,能吵的过呼呼的海风?你要嫌吵,回酒店去,待在这空拉拉的地方做什么?没吃,没喝,没得玩。
看天,天是灰的,看海,还是灰的,看石头,尼玛,全灰的!
要不是我的脸被沙子刮的生疼,被风吹的生冷,我还以为我是盘古,掉进哪儿个混沌未开的世界,准备开天辟地呢我。”
“你少说两句会死?”
丁鹏程受不了的摇摇头。
“嘴是用来干嘛的?除了吃,喝,说,还能做什么?吃喝,养活自己,说,骗个愿意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养活孩子。
人的一生,不就是吃吃喝喝说说的。
我说话怎么了我,剥夺别人人生三分之一的乐趣,会天打雷劈的,你懂不懂?”
言辞凿凿一番,高龙不免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我怎么会说出这么富有哲学的话来呢?想着想着不禁眉开眼笑,正想继续挥手喷唾沫,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一个。
转了一圈,他五点零的双眼好歹发现了已经只剩下三个点的人影。
什么高谈阔论,什么未来伟大的演讲家都是狗屁,此时此刻,还是小命要紧!
“喂,你们等等我啊。”
S城与F城同属东南沿海,每年七八九月份总要有几次台风。
从小被台风刮着长大,夏东四几人对台风非但不怕,还相当的喜欢,除了杨彩。
因为,学校会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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