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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抽噎得厉害,也要骂他一句来解解气,“你……你怎么……怎么这么烦人!”
萧丞任由她数落,等她发泄够了,平静下来以后才问道:“你方才还想说什么?”
还想说什么?
锦一被转移了注意力,暂时忘了哭,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还没有说完的话,又反应了过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想……想说什么有这么重要么。”
既然前半截的话都这么不在意,那后面的话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谁知他竟一口应道:“嗯。”
“……”
锦一见他都不要脸到了这般地步,自己也决定破罐破摔,打算今天就让他一次性羞辱个够,说不定到最后被羞辱得麻木了,心里还不会那么难过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憋着气连贯地说完这句话,“我们重新开始吧,像从前那样。”
他的反应和锦一预想的一样,又是无止境的静默。
好在这回她能够适应了,甚至有些不耐地催促道:“我想说的说……”
话说了一半却又被他打断。
萧丞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眼角藏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眸光闪烁,低吟道:“好,我们重新开始。”
到来都是泪,过去即成尘,就让一切悲欢都入梦。
“……”
锦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认真,没有玩笑之意,似乎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这个回答怎么偏离她所料想的这么多?
锦一还是不太相信,又试探性地用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见他除了皱了皱眉以外,并没有阻止她,这才敢确认他是真的没有骗她。
她撇了撇嘴,又是哭又是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埋怨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害我以为……”
害我以为我们这辈子真的只能这样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萧丞却没有再问下去,收回了手,停留已久的步子终于又开始动了,“咱家只是欣慰,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
“……”
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定格在了喜悦上,锦一也就不去计较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巴了,抹干眼泪,晃头晃脑地在他旁边走着,清了清嗓子,轻哼道:“今天你双喜临门,就偷着乐吧。”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倒也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这大晚上的,抒情抒成她刚才那副模样,也确实有些羞人。
还好萧丞从来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能记住的只有她一个人,等过几日忘掉了就好了。
萧丞见她的眼睛哭得肿泡泡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
“……”
这么好说话?锦一瞅了他好几眼,又好好想了想,最后把那短刀拿出来晃了晃,问道,“那你会教我刀法么?”
“不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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