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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便大摇大摆进了沉水院。
甫一进屋,姜栋忙着翻宝贝,连从瑞闭眼只觉骨头都酥了。
房中弥漫着少女幽香,他抚摸过那方珍珠镶嵌的梳妆案几,目光又流连在床榻上。
连从瑞不能再想了,提议说:“二夫人不是在给姜莺议亲?这样吧,等她回来我上门提亲如何?”
姜莺失踪后曹夫人并没有停止议亲,对外说姜莺生病养在乡下桩子,只有少数人知道实情。
姜栋笑起来:“你家中不是已有正妻?罢了,你喜欢便娶,先想法子把人弄出来!”
两人在沉水院一通扫荡,出来时姜栋拿走一箱金子,一只粉彩九桃瓶,而连从瑞顺走一方姜莺的手帕。
两人约定明日再见,连从瑞揣着手帕出了姜府,而姜栋迫不及待去找祖母说姜莺在王府的事。
下午,王舒珩去了都督府衙。
近来他发现临安虽富庶禁卫却差,几处沿海岛屿都无驻兵。
他有意加强防御设点筑营,不过具体地方还需斟酌。
府衙几位从事也苦临安禁卫久矣,可惜之前来的都督对此一窍不通。
这回王舒珩提议,他们自然全力配合。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几位从事相继下值,王舒珩走出府衙正碰上田七雄慌慌张张来寻:“殿下,今日姜府有人爬墙闹事,二姑娘在王府的事怕藏不住了。”
王舒珩一听,脸上神色愈发阴沉,翻身上马往回赶。
路上田七雄细细说了今日情况,其实姜栋爬墙那会王府众人还在冰窖忙碌,也是听小鸠呼喊才跑过去看。
可惜姜栋那小子溜得快没让他逮到,又不好直接去姜府要人。
一回玉笙院,姜莺就迎了上来,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夫君。”
王舒珩面若冰霜,问:“今日吓到你了?”
姜莺摇头,一开始确实吓到了,但那狂徒没跃下墙头追来许是顾及夫君的威名,想到这儿她又不怕了。
姜莺不知为何姜府的人执著于给她找夫君,可她明明已经找到了。
“等着,我捉他来给你赔罪。”
他沉着脸的模样让姜莺有些怕,劝说:“姜府好多坏人,夫君还是别去了。
咱们把白墙建高一些,以后我也不去那附近玩了。”
退让不是王舒珩的做事风格,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还能忍?他拍了拍姜莺削肩,只说:“等着!”
说罢疾步出了玉笙院,小鸠追了上去:“殿下有所不知,今日爬墙的人是大公子姜栋。
此人纨绔好赌,这会肯定把二姑娘在王府的事传遍了。
若姜府上门要人我……我们二姑娘……”
好赌?王舒珩心中已有主意,冷笑一声:“怎么,他说姜莺在王府别人就信?就算信了姜府还敢来本王这抢人不成?回去伺候你家二姑娘,少操心这些闲事。”
小鸠一怔,姜府的事怎么就成闲事了?瞧殿下那凶样,不是打算提刀上门把人宰了吧?
王舒珩确实没提刀,不过他骑马回来马鞭还未放下。
他带人上门时,漆老夫人一干人正在正厅议事。
果不其然,姜栋说姜莺在王府众人是不信的,只以为他看错了。
听说姜栋爬那道白墙曹夫人吓破了胆,拍着桌子骂:“栋哥儿你莫不是被小鬼勾去了魂,沅阳王府是你能得罪的?那人权势滔天咱们躲都躲不及,你还去偷窥别人家宅。
若此事沅阳王不知还好,若知道了……”
“娘亲你相信我,姜莺真的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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