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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是拿姜莺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头,姜莺背着小包袱上了马车。
车夫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叔,一口临安乡音很是亲切。
她刚刚坐好,后头马车车门忽然打开,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
女人唇红齿白,面目和善,说自己是郑从事的妾室名唤阿玉。
阿玉是个热心人,一见姜莺便凑上来说话,“你就是那个贴身伺候殿下的小厮?哎哟喂,瞧瞧这细皮嫩肉的,长的比姑娘还俊。
我要还是独身,都要被你迷住了。”
说罢,还喊了马车内其他女眷来看。
女眷一共四五个,见到姜莺个个跟看宝贝一样,说她俊俏,说她年纪小,还有问姜莺是否订亲的。
姜莺有些怕,她自小没什么朋友,这会像猴子一样被围观脸色都变白了。
她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但就是不习惯。
她后退了些,阿玉连忙帮她解围:“好了好了,别吓着小郎君。
小郎君年纪小胆子小,来,给你吃颗糖。”
那是一颗花生糖,外皮抱着一层糖衣。
姜莺接过说了谢谢,阿玉又是一阵唏嘘:“殿下肯定很喜欢你吧,身子不好也让你跟着,还安排你坐马车。”
说起夫君,姜莺浅浅笑了下,点点头:“夫……殿下确实很喜欢我。”
不多时太阳初升,车马也缓缓启程了。
这一路走的都是旱路,马车还算平稳,虽然途中有几次颠簸姜莺觉得屁股有点疼,但一想到能跟着夫君出门,这点苦头她又觉得不算什么。
马车前面便是几匹高头骏马,王舒珩行在左前方,姜莺目光时不时就偷偷地看他。
她以为自己看的人不知鬼不觉,哪知王舒珩背后好像长眼睛似的,猛地回头正好捉住偷看的姜莺。
姜莺的脸迅速红成晚霞,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了。
这趟夫君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若她偷看的太明显让人瞧出,说不准夫君一生气把她送回王府,那她还怎么盯住白沙镇那些莺莺燕燕。
身侧驾车的车夫观察姜莺好久了,爽朗一笑:“你这小郎君好生黏人,不就是和你家殿下隔的远了些?至于成天看来看去的吗?实在舍不得,不如求求殿下,让他带你骑马?”
姜莺吓了一跳,同乘一匹马,那她与殿下的夫妻关系不就暴露了。
她连连拒绝:“才不要,我明明看的是飞鸟,没看殿下。”
临近中午,车马在一处客栈前停下。
众人要进食点了几桌午膳,桌子分开的,姜莺作为小厮只得和下人们坐在一块。
她身侧是福泉还有几个王府小厮,没一会桌上端来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福泉夹了一只放在姜莺碗里,笑嘻嘻道:“快吃,热乎的才好吃呢。”
姜莺小小咬了一口,包子皮薄肉多味道不差,不过她一直看着夫君的方向。
只见王舒珩一人占据一张八人的桌子,身侧空荡荡的,和其他桌闹哄哄的氛围截然不同。
她奇怪,小声问福泉:“福泉叔叔,殿下为什么一个人用膳?那些官爷都不和殿下坐一块吗?”
福泉一顿,不知怎么同她解释。
殿下位高权重,天生又一副冷峻的容貌,每次在外都是一个人用膳。
福泉是下人,自然不可能和主子同桌。
其实王舒珩倒也没说过要一个人用膳,不过他面色实在太冷,独自用膳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久而久之众人就以为殿下喜欢一个人用膳。
这会几位官爷坐一块,其他桌都热热闹闹的,王舒珩背对着她,姜莺看不清夫君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就是心疼了。
在王府时两人一块用膳,姜莺吃到好吃的还会推荐给王舒珩。
虽然王舒珩总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总会给面子的夹几口尝尝。
姜莺抿唇偷偷瞧了几眼,她想和夫君一块用膳,不过如今她是下人……她一阵沮丧,小口小口地啃着包子,等吃完一只包子再准备夹菜时,桌上的盘子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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