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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豪貌似准备在云都安营扎寨的干了。
那次谢琪安和谢家豪的通话他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谢家豪明白的说了:南氏给多少他跟多少。
现在,南言俊沒办法收购一生爱,谢家豪就用不着和南言俊竞购,就用不着拿比南氏传媒多得多钱给陈鹏。
到最后,最吃亏的还是陈鹏。
如果谢家豪不会多出额外的钱,陈鹏就更不愿意把一生爱签给谢家豪,为了那额外的一百万,陈鹏已经受了这么久的洋罪,可以想见,他绝对不甘心。
好吧,南氏传媒愿意出钱,却惧于谢氏集团,不敢强行收购。
在沒有竞购对手的情况下,谢氏就不需要,估计也不愿意多拿额外的钱给陈鹏,再加上陈鹏本來就无意于谢氏,作为法定代表人的陈鹏不肯把一生爱签给谢家豪,谢家豪也是沒办法完成实质性的收购。
南氏传媒一生爱谢氏集团这三家就这样,成了绞在一起无法解开的死扣。
郑涵觉得自己快被绕死了。
这简直成了一件睡觉都会做噩梦的解不开的难題。
除了让人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之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最让郑涵感到纠结的是整个事情之中,并沒有他的任何好处,他却始终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扯着缠身其中,想不去想都不行。
除了他作为一生爱员工那种本能的关心公司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归属,最主要的原因绝对还是陈鹏。
哪怕他曾经对陈鹏嗤之以鼻咬牙切齿,到最后,他还是希望陈鹏能获得最大的解套。
这是人的天生的卫护亲情的一种天性和本能,谁都无法去改变。
郑涵不是圣人,更不是感情强硬的超人,他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无论如何,还是自家兄弟好才是最好。
包厢外传來一阵轻轻地叩击声,郑涵赶紧清理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的思绪:一定是谢芳儿听到他在里面发出了什么动静,过來看看他來了。
“进來吧。”
郑涵沒精打采的咕哝了一句,醉酒后的伤食感觉让他感到一阵阵恶心,胃里难受极了,他都有些搞不明白中午怎么就陪着那个并不怎么熟悉的南氏传媒女高管喝成这副德性?
“郑涵。”
推开包厢门进來的人又把郑涵吓了一跳:竟然是谢琪安。
“呃……琪安?”
郑涵有些愣愣的看着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谢琪安,只觉得有些恍惚,已经这么晚了,谢琪安怎么会跑到绿缇芳來?
而且天气已经很热了,谢琪安居然长裤长衫的,浑身上下莫名其妙的的透着一种怪异。
“我听姐说你在她这里,就专门过來见见你。”
谢琪安看起來更加的清瘦了,小脸上几乎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让人莫名其妙的会产生一种怜惜。
她说话的尾音还带着一丝沙哑,让她的声音听起來似乎更加的感性。
见郑涵上上下下的看着自己,谢琪安笑了一下,在郑涵对面坐下:“干妈非要我穿厚实些,嘿,我自己也觉得不舒服,郑涵,你怎么样了?我听姐说你喝的烂醉如泥,在大街上晃荡。”
“你想喝点什么吗?酸梅茶如何?我听说酸梅可以解酒。”
谢琪安看着表情复杂一语不发的郑涵,再一次关切的询问道。
郑涵摇摇头:“半夜三更大老远你怎么來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做了一个难受的表情,“我什么也不想喝,胃难受的厉害……半夜三更大老远的,你來干什么?怎么來的?”
谢琪安很纠结的看着郑涵:“大哥的保镖开车送我过來的,你为什么不肯去见我呢?这几天你在干什么?我看见你给我的电话了……电话并不在我身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郑涵坐正了一下身体,赶紧换了一副表情笑道:“怎么会?我不是怕打扰你修养嘛,再说,目前又沒有什么要紧事,就准备明天过去看你的……”
谢琪安盯着郑涵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在撒谎……我并不知道我住进的vip病房是不允许其他人探视……”
“切,怎么可能,我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琪安,你是不是想多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嘛!
谁不知道贵宾病房是不允许随便探视的?别说我们是朋友,据说,连家属都要专门申请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
谢琪安话只说了半句就被郑涵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给打断了,听着郑涵满嘴的不以为然,谢琪安张张嘴巴,沒有再近些往下说。
好吧,就算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