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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
刘文圳虚踹小太监一脚,冲小太监屁颠颠飘走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露脸的好事儿轮得到你们这帮孙子?教不会徒弟饿不死师傅,杂家放心得很。”
他嘴里哼哼,心里笃定皇上必会去椒房殿用晚膳,忙抬脚去处置涉事太监,趁早完事儿趁早回皇上身边伺候着。
这边刘文圳折回慎刑司,那边姜姑姑接过小太监奉上的宣纸,冲乾清宫的方向三叩首,起身后一脸惊喜兼痛心,“头先娘娘就又气又累地病过一场,今儿八殿下、六殿下先后沾上是非,娘娘即委屈又忧心险些阙过去,这会儿还起不来身。
还好,还好皇上肯信娘娘,圣听清明不曾错怪娘娘。”
小太监接过姜姑姑递过来的赏钱掂了掂,边心中暗喜,边咂摸刘文圳的态度,堆起笑道:“可不是姑姑这话儿?皇上一向心疼娘娘,娘娘受了委屈,小的一定代姑姑仔细回禀刘总管。”
刘文圳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
姜姑姑一脸感激地又塞了个荷包,亲自送小太监离开椒房殿,折身进寝殿后哪里还有半点晦暗神色,语气已然得意又轻快,“要不说娘娘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呢!
慎刑司能审出什么话来咱们一清二楚,奴婢还等着刘总管传召呢,哪想皇上连问也不问一字半句,这样信任娘娘!”
传说起不来身的姜贵妃正好好儿地坐在妆台前,动作优雅而缓慢地卸着钗环,闻言透过铜镜冲姜姑姑淡淡一笑。
姜姑姑忙奉上宣纸,边服侍姜贵妃卸妆,边后怕地小声道:“娘娘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以身犯险了。
您能赌太后不会多事、能赌六殿下不受皇上看重,可经不起这样冒险地赌圣心。
如果皇上下令深查,以刘总管的身份手段,岂会查不出那些人吐出的其实是再真不过的实话?”
背后收买唆使太监、宫女构陷楚延卿和李菲雪的,确实是姜贵妃,也确实是姜姑姑亲自去办的。
姜贵妃看向一同映在镜中的姜姑姑,勾唇轻笑道:“如果?我敢赌,就不怕如果。
这宫里最求不得的就是非黑即白四个字,大事化小、小事糊涂揭过,才能在这深宫过得好活得好。
我明白这道理,皇上和太后只会比我更明白。”
那些人越是说得真切,越是咬死她不放,皇上就越不会疑心她。
过分明确的指证,反而无法取信于皇上。
皇上是什么性子,她可比谁都清楚。
姜贵妃眼底闪过一丝自得,垂眸扫过宣纸上御笔写就的纳妾文本,嘴角笑意更深,“李家嫡女给小六做妾,可半点都不委屈小六。
王氏和小三是否觉得委屈,我可管不着。
至于李四姑娘,她要是觉得委屈,正好和李十姑娘’姐妹相惜’不是?”
说着取出小印似轻还重地摁上宣纸,看着那一方鲜红的贵妃印章语气微冷道:“皇后不是一贯清高吗?亲儿子出事照旧懒散不作为,我倒要看看,皇上还能容她坐多久中宫之位。”
“那些首饰先过周姑姑的手,难保不是周姑姑暗中动的手脚,凭白牵连八殿下。”
姜姑姑恨声接道:“就算不是周姑姑,有能耐在万寿宫做手脚的,总归脱不开德妃、淑妃那几个。
多亏娘娘急智,不惜动用培养多年的暗桩,让坤宁宫吃了个哑巴亏!
只等六殿下要纳李家嫡女为妾的消息传开,首饰的事儿指定能小事化无,您这一局即踩了李家,又将六殿下架到三殿下对面,还能仗着皇上宠信摘清椒房殿的干系,真真儿是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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