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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念浅安想不明白,再往下翻则是附带的另一封小纸条,笔迹不可谓不熟悉:柳树恩约她明天见,商议驰古阁开张事宜,通过念妈妈转交纸条,地点选在她名下的脂粉铺子。
念浅安撇了撇嘴,身下马车突然一震,车夫紧跟着禀道:“还请六姑娘安坐,三司衙门的兵爷们正打大道上过,兵爷们办差是不管谁是谁的,路上车人都得往一旁避让,等兵爷们打马走完了,咱再走。”
念浅安掀开车窗帘往外看,见除了衙门皂服还参杂着宫中侍卫服色,不禁奇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车和车夫都出自万寿宫,车夫见识不似一般下人,闻言就讲起新鲜出炉的消息,“还不是大盗掳人案的事儿。
听说昨儿四皇子一头扎进三司衙门后,就没回过皇子所,夜里都是在衙门里凑合过的。
一早不等小朝会,就和魏相往御书房求见皇上,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三司衙门点兵点将,宫里也出动了不少侍卫。
那样大的案子,三司衙门行事叫人摸不着头脑不值得奇怪。
衙门办差向来如此,先抓人再审问,问出证供画过押,得皇上首肯后才会正经定罪,等那会儿才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六姑娘别担心。”
念浅安不担心,只觉得虐心:瞧那些兵爷四散奔去的方向,不是朱门坊就是官宦住宅区,八成抓的都不是普通人。
重点是四皇子、魏父“举报”
捉拿的,十成十倒霉的都是和魏父对立的某官某臣。
柳树恩细数魏父几大奸佞罪状的话犹在耳畔。
此情此景下还有啥好纠结的,魏父铁定借机打压异己了。
而大盗掳人案的主使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不管四皇子和魏父跟皇上说了什么,反正不是真查到了“真相”
。
这下还要什么实锤,魏父妥妥地和四皇子勾搭上了。
念浅安不忍直视地收回张望的视线,从奸臣想到奸妃,没话找话地强迫自己分开心神,“魏相和四皇子如今走得貌似挺近。
我看姜贵妃对魏夫人也不见多热络,倒是挺给我娘面子,一副巴不得我和七皇女玩得好的样子。”
跑腿婆子虽只是公主府的下等仆妇,但耳目贼灵,闻言就不屑道:“六姑娘不知道,姜贵妃有意示好公主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现下宗室里数一数二的两位老亲王,那是皇上得喊皇叔的人物,哪里肯理会姜贵妃?再往下最风光的,就是咱们公主府了。
姜贵妃再贤德再受宠,那也只是个贵妃,宗室但凡有点骨气的谁会买她的账?她想在宗室立住好名声,不也得明知公主和皇后交好拉拢不了,退让着不愿得罪?可不就巴不得您能和七皇女好,哪天她也能沾女儿的光,在公主跟前得个好字吗!”
念浅安恍然挑挑眉,见兵爷们路过完毕就放下车窗帘,车夫举鞭一甩,随着重新动起来的车人驶出朱雀大街,才拐进朱门坊,跑腿婆子就跳下马车意外道:“六姑娘,是四姑娘!”
然后又哟了一声,“陪四姑娘等在坊门边的,好像是李夫人身边的妈妈!”
她禀报完忙着打赏车夫,念浅安则迎上念秋然主仆,看向徐氏的妈妈颔首致意,“你们怎么等在这里?”
“奴婢奉夫人命来请念六姑娘,听说您才出宫哪里还坐得住,拜见过公主说了我们夫人的意思,就来这儿等您了。”
那妈妈蹲身行礼,强忍着忧痛撑出笑脸,“我们四姑娘昨儿回府清醒后,先是知晓事情经过,后又接到指婚旨意,人就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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