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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士朝躬身笑道:“郡主说笑了,下官只不过是出来透气,正巧碰到郡主,所以来打个招呼。”
袁士朝从怀中拿出一块上好的血红色玉佩来,说道:“这块血玉产自西域,经过袁家世代温养,戴在身上可以驱邪转运、逢凶化吉,还请郡主笑纳。”
语晴撇了一眼袁士朝手中的血玉,色泽红润、晶莹剔透,似乎蕴含着一股灵气,的确是要功力深厚的术士认真温养才做得出来。
“袁大人真是客气,此玉灵气十足,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就在众人以为语晴会欢喜地接过灵玉的时候,语晴话锋一转,说道:“无功不受禄,袁大人的一番美意本郡主心领了,这玉却是收不得。
本郡主虽然年纪小,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还是懂的。”
“而且本郡主的运气一向不错,不需要借助外物来改运;至于驱邪避凶就更不需要了。
本郡主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有位精通相术的世伯就说过,本郡主的命好得不得了,只要能够顺利出生,那就是一生的富贵,想改运都改不了。”
夏守节见袁士朝神色不定,以为他因为语晴拒收礼物而下不来台,便笑道:“郡主的命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不知道给郡主算命的那位大师高姓大名,或许与袁世兄相熟呢!”
“那位隐世多年,名望定然比不得大名鼎鼎的铁嘴神算袁大人。
不过袁大人或许听过他的名字,世伯复兴诸葛,单讳韬字。”
抽气声此起彼伏,诸葛韬,竟然是他!
众人人迅速变了脸色,再也不敢暗自嘲笑语晴这次看走了眼,不识货。
袁士朝收回玉佩,努力不让自己的尴尬表现出来,“原来郡主同诸葛国师相熟,难怪,难怪……”
“时候不早了,本郡主就不多打扰了。”
语晴走到马车前又立住转身,看着袁士朝笑道:“本郡主幼年时也层向诸葛世伯学过一些命理之术,今日是夏公子大喜的日子,不方便向袁大人讨教,袁大人哪日得了空,一定要来我们府上小坐。”
得到袁士朝肯定的答复,语晴优雅地登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袁士朝手中紧握被语晴拒之门外的血玉,看着渐渐离去的白玉马车,神色变幻莫测,终究化为一声长叹,暗道:一切皆是天意!
夏守节以为他还是因为被语晴驳了面子而心有不快,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惊澜郡主是秦王爷的掌上明珠,又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宠着,自然是心高气傲,比起当年的秦王爷,只怕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世兄别在意,以后就习惯了。”
说完了,就叫着同样望着远方的儿子回到喜宴,“岩儿,还在想什么,你是新郎官儿,还不进去敬酒?”
回过神来的夏韵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喜服,将苦涩掩埋在心底,认命地走进了他刚刚同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拜过堂的屋子,继续他的喜宴,继续他的人生。
反正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那个女子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遥不可及地梦。
就算今天成亲的不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哥哥你喜欢她?看大哥刚才的神情,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
夏韵崇的目光转移到妹妹身上,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夏韵蜓的秀发,笑得很是温柔,“大哥已经成亲了,我也要定亲了,这些话蜓儿不许再说了。”
夏韵蜓不满地嘀咕道:“哥哥你忘了,昨天大伯父和父亲已经分家了,过几天咱们就要搬去西院了,蜓儿说什么都不会传到大嫂的耳朵里的。
哥哥你喜欢沈家的小姐吗?她的姑姑名声可是很不好呢!”
夏韵崇叹了口气,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如今爷爷病着,大伯父和父亲分了家,父亲在朝廷上又不得志,明明是个武将,却在京城赋闲了将近半年。
在这个时候沈家还愿意把嫡长女嫁给他,已经是他的福分了!
就算是沈言婧是个无才无德的无盐女,他都不敢嫌弃,更何况她还是个知书达理、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
他会努力地去喜欢她,就算是不喜欢,他也会敬重她。
宠溺地看着妹妹,夏韵崇暗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蜓儿寻一门好亲事,等她定亲以后,自己便会回到军营,建功立业。
只有自己强大了,将来才能给给沈家小姐和妹妹保障,让她们衣食无忧。
夏韵蜓玉手紧握,她又怎么不明白夏家已经变天了?父亲和哥哥眼底的担忧与烦恼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她再也不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而是一个赋闲将军的女儿。
只是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又能帮上什么?她唯一的出路,便是明年春天的选秀……
不同于夏韵崇兄妹二人的冷清,屋内的喜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夏兰惜强颜欢笑地坐着,同桌的十个人甚至是所有参加喜宴的有身份的女眷,只有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东西是在惊澜郡主铺子里买的。